最重要的是,他拿主意也没人听啊。
比如现在,于父看到了他的眼神,只是把手一挥“你只管办好自己的事,别的不用管。”
“好嘞。”
小石捧着盒子往内院去了。
到内院门口,把东西交给里头的小双,将于夫人的原话一学,也就回去了。
就是总觉得后脖颈凉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于渊和傻妮,更是早就料到太后会有这一招,自不去理。
东西倒是选了两样,剩下的就送到了于夫人院子里。
于夫人不肯让自家的儿媳妇儿委屈,赶紧把自己的这些年还存的首饰都拿出来,亲自送过去,让她再挑一些。
一家人和和睦睦,管他外面风起云涌。
太后在宫里等了两天,也没等到傻妮去谢恩,反而等到了侯府下月十六要大婚的消息。
于渊大婚的事,虽然随着他回来,早已经传开了,但没有正式定日子,没有发请柬,没有行媒妁之礼,都不能算。
可现在,他们开始了。
太后是不安的。
她在自己宫里坐了许久,站在她身旁的福公公,不知是天热还是怎么的,头上一直在冒汗。
他也不敢擦,就时不时的拿自己的袖子挡着在脸上压一下。
没过多久,那片袖子竟然都湿了。
看到自己汗湿的袖子,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两天前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抬出太后的指令,于家就会乖乖把少夫人送进宫来。
谁又会想到,他们的胆子这么肥,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不,是根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福公公不能担这个黑锅,他得把锅及时甩到于家才是。
这么想着,他的小碎步就往前走迈了一点点,觑着太后的脸色,正要开口,却看到太后的脸突然转了过来,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福公公刚才想好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迈出去的小半步,赶紧又收回来。
汗如雨下。
“太……太后,可是有什么不对?”
太后看了他片刻,才道“看于家这态度,是不准备买哀家的帐了?”
福公公没敢应,只轻微的哼唧了一声。
于家没进宫谢恩,明显是不买帐的,可这话当着太后的面说,那不是气她吗?
还好刚刚自己没急着甩锅,不然这会儿要怎么解释?
他又抬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好在,太后的注意力不在这些事上,而是想起了新的问题。
她问“两年前,我听说齐王曾派人去南郡一代找于渊,当时还说老八老九跟他在一起,这次他回来,你可听说有老八老九的信儿了?”
福公公赶紧摇头“未曾听说,只听说带了少夫人回来。”
太后就十分纳闷,“那你可打听清楚了,那少夫人可真是个乡间的女子?”
这个福公公就有底气了,赶忙上前道“太后,这消息绝对没错的,听说还是生活在南郡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那小村子前两年闹涝灾,家里人都死光了,所以这位少夫人,连娘家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为了弥补自己之前所失,又偷瞧着太后的脸色道“奴才想着,那少夫人不敢入宫来见您,怕也是因为此。您想啊,她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哪见过什么世面,到时候礼不会行,安不会问,不是丢了镇国将军的人吗?”
看太后没有打断的意思,他接着往下说“侯府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些,才把她藏的好好的,不敢轻易露面。”
太后就问“那这样一个女子,于渊为何要娶她?”
福公公也算是做足了功夫,赶紧把自己听说的又呈上去。
“听说大将军在南郡时,好像生了一种什么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这儿不太清楚了,结果正好遇到这女子在田间务农,就把人家给……”
后面的他不用说,太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至于于渊的那个病,她也明白一二,怕不是病,而是中的毒。
之后于渊与傻妮的发展,基本就按着当初沈鸿编出来的话,送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因为于渊先对这位少夫行了床弟之事,还导致少夫人有了身孕,她娘家那边才让两人成的亲。
太后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问题“那他们的孩子呢?”
福公公顿了一下,答不上来。
但他能推测呀。
他想了想,按着自己思路往下走“听说两人成婚不久,那地方就闹了涝灾,他们住的小院全部都被大水冲走了,那地方也死了不知多少人。”
这意思就明白了,那孩子很可能就是被水冲走了,淹死了。
再不然,后面还有齐王那一杠子。
就算福公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