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如果他们把人藏在宫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至少藏在他们自己的宫里,咱们的人接触不到。”
他顿了一下,才又说“刘太后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有新面孔她会加倍小心,她宫里侍候的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忠心耿耿。”
“个个忠心耿耿?”沈鸿细细捻着这句话问?
掌柜的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使他们都特别忠心,宁死也不外往泄漏消息,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背叛过,过去咱们的人有试着接触的,都……”
他顿了一下,本来就低的声音,再开口时只剩喃喃“……很惨。”
刘太后身边的人,不但不会背叛她,对于想来拉拢他们的人,也半分不会手软。
而且持续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叫人不得不服。
但人心向来复杂,越是没有漏洞的,反而越会让人多想。
沈鸿琢磨一遍后,又问掌柜的“可有发现她身边人有什么问题,比如被什么手段控制了,或是别的?”
掌柜的摇头“咱们的人,进入南梁的时间不长,对刘太后来说,都算是新人,想接触她太难了,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跟外人说什么。”
按刘太后的年龄算,比沈鸿的娘还要大。
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跟着她的老人,就算有新的上去,也都从百般考验里里选出来的。
而沈鸿的人,也就是这几年才安插进去,跟宫里那些老油条,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他们能顺利进去,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现在看来,也找不到新的突破口,只能希望于渊能顺利。
天亮之前,沈鸿离开医馆,回到他们住的小客栈里。
于渊一天没有消息。
到了晚间,医馆掌柜差人送来一包清火药,里面夹了消息。
在宫里,没见到于渊。
沈鸿当下就急了,有种想立刻进宫查看的想法。
他总觉得此次行动挺怪的,从离开丰安城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
过去于渊要去哪里,他也担心,但从不会像这次这么心慌。
于渊去皇宫夜探,他极不愿意,可除了皇宫,别处又打听不到萧宇的消息。
而且他拗不过于渊。
沈鸿在客栈里等了一天,仍没于渊的丝毫消息。
他坐不住了,在第二天夜里,也装扮一番,往南梁皇宫而去。
在丰安城里,也有许多人没有闲着。
从安公主被自己女儿这么来一下,气是必然的。
除了气,她还有恨。
恨的人很多,从当初把傻妮送走的人,恨到大丰村的丁家。
若不是他们给自家女儿这么坏的一个环境,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若不是受这么多的苦,她就不会为别人的一点好处,而感动的要以身相许,毕生所报。
也就不会有于渊什么事了。
想起于渊,她就更恨了。
方方面面,都对他咬牙切齿,只不过现在他们要用他去救萧宇,所以从安公主只能把自己的恨先放着。
最后,连傻妮都一块恨了。
自己对她那么好,从认回她开始,所有事都听她的,她要如何,自己都满足她。
可最终,不过因为自己担心她,在她身边放了几个人,她就跟自己翻脸,不但把人全赶了出来,连母女之情都不顾了。
从安公主越想越气,越想越恼,气血攻心,第二天早上连床都气不来了。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
靖王府的人,陆续来公主府里看望她。
其中包括萧峥,萧然,还有他们的夫人。
萧柔茵两姐妹也来了,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怕影响她休息,便起身告辞。
两人都要出公主府了,一个小丫头又追出来,说公主让萧柔茵回去,还有话要问她。
顺着长长的行廊,走回姑母寝殿时,萧柔茵大概猜到从安公主会问什么,自己也就提前梳理了一番。
所以当从安公主,问起他们西域一行时,萧柔茵说的都很客观。
“气候不好,我们在那里也不熟,确实吃了一些苦。”
“音音妹妹本身不会武功,受的罪也就更大一点,不过她说,一想到您在那样的环境下过了十几年,就告诉自己要坚持。”
“我们是在百毒山才碰到于将军的,遇到之后就开始配解药。我随他们出去跑过几次,音音妹妹因不会武,一直在村寨里。”
“他们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是于将军确实对妹妹很好,她生辰那日,还特意送了花,烤了肉……”
从安公主笑了“送了花,烤了肉?她若是在丰安城里,我必大宴宾客,为她轰轰烈烈祝贺。”
萧柔茵没反驳她,笑道“姑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