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这地方的镇长托人送来一根野生梅花鹿鞭叫给调一坛子鹿鞭酒,等我把盒子打开一看就笑了,哪是野生梅花鹿的,就马鹿的,还是小岁月的,一点用没有。”晓梅爸说。
“那你咋整的?”老谭问。
“咋整?哼!退回去了,没给泡。”
老谭笑。
“没几天又拿来根真的,给他泡了,搭了半两红花和一根山参。听送的人说镇长也不知道那是马鹿的,别人送礼送的,一直当好东西留着了。”
“估计送礼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假的,买的时候被人骗了。”
“差不多。”晓梅爸端起杯和老谭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咱家现在养生酒卖得快,可能跟这疫情有关。”
“没啥大关系,主要是喝住人了,都愿意喝。”
“你说能不能装成瓶卖呢,那样能卖上价,还能扩大生产,酒可是暴利。”
老谭点上根烟,说:“老哥,你是开酒坊的,应该知道装瓶生产意味着啥。工商局这块就难整,还得注册商标上生产线,犯不上。
另外养生酒一旦装瓶就没吸引力了,不如装坛看着是那么回事,想喝。
咱们不是卖酒的,主要是开饭店卖饺子,酒是配搭,配着饺子酒来的。吃咱家的饺子喝咱家的酒,到别人家享受不着,这是王道。
别人家觉着咱家饺子没啥,自己也能整,整不了的话就到咱家撬一个饺子师傅过去。估计你也知道些,但这些年有几个成的?
为啥不成?没咱家的酒呗。
饺子他可能做成咱家这样,甚至比咱家还好,但没咱家的酒白扯,只能是普通的饺子馆,永远做不成咱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