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受了这次刺激,把那些在街头小摊上买的伪气功书籍全烧了,还毁了一对玉石气功枕。
洪强给老庆打电话说,书店反映这些天买他们书的人剧增,已经加了不少货了。老庆听了也觉纳闷,他和洪强做的这书印了5万册,一年多才卖一万多册,眼看着要赔20来万元,最近不知乱的什么风,买这部书的读者剧增,已经销了四万册了。
老庆又惊又喜,但是又不解其意。图书市场虽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可是这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得又太快了吧。
他决定暗访,从中掌握出版规律。
老庆先来到西单图书大厦,二楼的书台上摆着这些书。
这时走来一个小姑娘,汗水渗渗,她一下从收台上拿了5本,然后到柜台上付了款。
老庆随她走下滚梯,走出大门,随她走到后面一辆蓝鸟轿车前,小姑娘把书递给车内的人,然后走了。
老庆赶到这辆轿车前,正见一个轿弱的年轻女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风衣,戴着一副大墨镜,正手扶驾驶盘。
老庆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
轿车开走了。
老庆叫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随这辆蓝鸟轿车。
蓝鸟轿车穿行于长安街上,往东上了二环路,朝南驶去。
老庆吩咐司机紧追不舍。
司机回头问“您是公安局的便衣吧?”
老庆说“你怎么看谁都像便衣。”
“您带着家伙吗?”
“掏出来吓你一跳!开你的车,跟丢了我可不付钱。”
司机说“协助公安人员抓坏人,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
老庆说“你小子觉悟挺高,下岗的吧?”
“不,部队复员的。”
“怪不得。”老庆的双眼仍然紧紧盯着前面的蓝鸟轿车。
司机说“我可是神枪手,说打她腋下就不打她脖子。”
老庆心中暗笑。“那里有那么多阶级敌人,这个女人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呢。”
司机说“公安局招聘不招聘我这种人,我能做京城暗哨。人家都说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是半个政治家,出租车是北京的政治窗口。”
老庆说“我知道,你别给我翻车就行了。”
蓝鸟轿车在方庄芳城园的一幢高楼前停下了。
老庆猛地想起,这里居住着夏君,那个从美国回来的沙龙朋友。
那个女人锁了轿车,走进大楼。
老庆付了车钱,飞也似冲进楼里。
电梯在上升。
老庆又按了相邻的一个电梯的提示。
一个时髦少妇牵着一只日本银狐狗也在等电梯。那只狗围着老庆转,老庆闪开它,心想“还是留点神,这条狗要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咬我一口,那我这狂犬病算是捞着了,还得往医院跑。有一次沙龙聚会。老庆听说有个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女孩被狗咬了,非常别扭,人越是躲那女孩,那女孩越是贴近他,后来索性咬了他一口,吓得他到协和医院注射了一针防犬疫苗。”
老庆一想到这儿就不寒而栗。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长着一个大脑袋,好像这身体经受不住这大脑袋的压力似的,还有一双出奇的大眼睛,又黑又亮,他怔怔地仰望着老庆。
老庆漫不经心瞟他一眼,那目光是说,你老看我干什么。
小男孩说话了。“叔叔,你不用跑,这电梯每天都有。”
老庆又瞟他一眼,那目光是说,我知道。
小男孩又说话了。“叔叔,你不要怕狗,它不咬人,它可乖了。”
老庆上了电梯。
老庆按响了夏君家的门铃。
夏君身着中式唐装出现在门前。
“老庆,真是贵客,请进,请进。”
老庆笑着说“我想妹妹了,过来看看。”
老庆进了客厅,往沙发上一靠。
夏君为他沏了咖啡,说“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为了银铃受了那么我的苦。”
老庆说“没什么,不能让朋友受委屈。”
老庆环顾四周,只见壁上的书法已换成“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粟,腹有诗书,便是山中丞相。祈新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即称地上神仙。”
老庆赞道“这幅书法真是绝妙,书法是飞天所写,内容都是李鸿章的。”
夏君点点头,“上次飞天到我这里做客,说以前的挂幅俗气,我挑了李鸿章的这一副联,找来纸笔,飞天一挥而就。”
老庆问“夏君,最近你在忙什么?”
“还不是公司里的那些事,这年头做生意太累,前几天洪强还在天伦王朝饭店办了一个美女沙龙,非邀我去,我一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