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那么自信。”老庆伸了一下腰,将烟灰弹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这个烟灰缸的造型十分奇特,是位裸身女人披散着金黄色的头发斜卧在一圈缸沿。
“说说,什么原因?”
“以后我再告诉你……”弄玉神秘地说。
老庆问“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
弄玉说“有人以为我是黑土地人,因为我长的比较高,也有人说我是天府之国的故乡,因为他们觉得我的皮肤细腻,也有人说我是江浙一带人,觉得我有股子清灵之气,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湘西人,我的家乡在湘西桃源镇,是古老的山区;我的父亲是当地的教师,母亲的原藉在浙江溪口。就因为家里穷,我高中没毕业就开始闯荡江湖,先到岳阳、长沙、然后到北京。”
“原来你是湘妹子,怪不得你身上有一种甜甜的辣椒味道。”
老庆第二天傍晚来到京城一所艺术院校,他来找牧牧的女儿青青,想把那五千元交给青青,再由她转交给父亲,青青正在这所艺术院校上一年级。
老庆见校门口停放着一辆辆豪华轿车,有奔驰、宝马、皇冠、蓝鸟、丰田等名牌车,像长龙一般从胡同中央一直排到胡同口。校门口走出一个个装束时髦的女学生,被一辆辆车主接走。老庆寻思“校花傍大款,已成为某些艺术院校的一道风景线,每逢学校放学之时,一些老板便驱车来到学校门口,接走投进金丝鸟笼的女学生,或去卡拉歌厅,纵情高歌;或去豪华别墅,寻欢作乐。”
老庆眼睛一闪,正见牧牧的女儿青青身着天蓝色连衣裙翩翩走出门口。
老庆正想想上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已向她招手,他打扮另类,一头褐色的披肩发,络缌胡子,身材矮胖,身着补丁叠补丁的上衣,下身是条褪了色的布裤。
老庆见有情况,急忙闪到一边。
中年男子亲热地把青青请进一辆白色蓝鸟,向胡同东口驶去。
老庆想“原来青青也有了傍主,这可是个重要情况,她才上大学一年级啊,我是牧牧的哥们,不能让这个19岁的侄女有闪失。”
想到这里,老庆叫住一辆出租车,疾追那辆蓝鸟轿车。
蓝鸟轿车七拐八拐来到东直门外一个别墅区,老庆尾随中年男子和青青上了二楼,看到青青无拘无束与那中年男子有说有笑,二人进了房间,房门砰的关上。
老庆在门口转开了磨。
这男人比青青的年龄要大一倍,做父亲都有资格。
瞧他那新潮劲儿,像新式文化企业的老板。
青青正是花骨朵年龄,智商和经验不是他的对手。
不要说在饮料里放入蒙汉药、,就是甜言蜜语、爱抚动作,也能让青青入港。
中年男人太可怕,他们太成熟了,又有精力,又有阅历,又有能力。
牧牧还蒙在鼓里,夸他女儿是全优生,一门心思弄功课,这不都弄到男人家里去了。
虎口救险,义不容辞。
老庆想到这儿,便足气力,还后退了几步,要想取之,必先与之,然后一头撞门。
门被撞开了,老庆冲出五六米,正摔在客厅门口。
青青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正斜坐在雕花木椅上,嫣然一笑。
中年男人坐在她的对面,正在画案前专心致志地画着人体油画。
老庆左肩关节脱节了,疼得他直冒冷汗,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青青惊叫一声,抓过沙发帘盖住私处,飞也似钻进里间。
中年男子停住了油画笔,漠然地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老庆被紧急送进附近一家医院骨科病房。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牧牧疏通关系,请骨科主任给老庆做手术。
金蔷薇文化沙龙的许多朋友,雨亭、飞天、黄秋水、新颖、银铃、穗子、平安、洪强等都来探望他,有的捧来鲜花,有的送来水果、食品等。
雨亭对他说“老庆真成了东方的007了,破案英雄。”
老庆说“你别讽刺我。”
黄秋水送他一句诗“于无声处听惊雷。”
老庆笑道“我是巧借闻雷来掩饰,说破英雄惊煞人!”
飞天送他两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老庆回答“我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平安说“我希望你能像我的名字,平平安安。”
老庆笑道“俗话道,平安即是福。可是我生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的心里怎么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呢?”
银铃神密地笑了笑,送给他一个纸条,老庆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小字火眼金睛。
老庆暗自笑道“我又没进过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要烧七七四十九天才成,我要到那时也就成灰了,我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