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的停下,夏曲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把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和徐兰说了一遍。
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那副变幻莫测的表情下去,在旁边开口道,“小姐,这姓顾的不知好歹,咱们都已经让了一大步,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小姐你的出身,咱们就应该到顾家去好好告上这个顾家小姐一状,我倒是想看看,顾家的那位大人会不会保住他这个女儿!”
徐兰在听了这话之后,把自己手里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摇了摇头,随后开口解释道。
“不论现在这些人,人家的小姐怎么找咱们的麻烦?咱们都不要节外生枝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接母亲回京,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等过完这个年再说吧。”
徐兰面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头还是泛起了嘀咕,为什么顾家小姐会说郡主性命不保?
难不成在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日里,北山郡主府又发生了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心里头如此,想着徐兰越来越忐忑,她直接命令车夫加快了赶路的日程。
马车在官道上跑的飞快,徐兰坐在马车里,捧着手炉,心里越发的不安。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城外的道观旁边。
徐兰下了车也没管春衣和下去,两人跟没跟上提起自己的裙摆就跑进了道观里。
她跟观里的道长打听了一下被北山郡主现在所在的位置,就这么一路找了过去。
因为如今眼看着年关将至,天寒地冻,这寺庙里就连求神拜佛,祭祀烧香的人都少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清修的。
北山郡主住在西边的一个跨院的院子里,徐兰这边刚走到院门口就闻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一股汤药味。
她皱着眉头走了进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她手忙脚乱的推开了门,正好瞧见北山郡主府斜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身形消瘦。
脸色和几个月之前比起来差的,简直不是一点多。
就连身旁一直伺候她的贴身侍女,脸色也不是很好。
两人一瞧见徐兰,眼神当中都满是震惊。
“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兰儿姑娘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主仆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了口,北山郡主的贴身侍女这个时候走上前接过了徐兰递过来的斗篷,禁不住的红了眼眶。
徐兰看着形容枯槁的北山郡主,心里头像是针扎一般疼着。
她连忙开口问道。
“我离京之前母亲不还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北山郡主的贴身侍女在听了这话之后谈了一口气,最后更是伸手摸起了眼泪。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虽然你离京之前范家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撤出了京城,但是皇后并没有被废,前段时间皇后借口有事找郡主进宫一叙,郡主不想见,她就以自己的身体不好为由,没进宫去。
这件事情?被有心之人捅了出来,有人指出,北山郡有不臣之心,再加上那段时间战火纷乱,有些人就开始对被郡主言语诽谤侮辱,更是有人说郡主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边疆会发生动荡,却对此事缄口不言,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的侮辱。”
贴身侍女的话,说到这已经哽咽出声。
徐兰更是一脸心疼的看着北山郡主,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开始给她诊脉。
同时开口问道。“那接下来的事呢?”
“接下来自然就是三人成虎了,京城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北山郡主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然她也不会把小姐你留在京城策划这件事,这件事情越演越烈,朝中的许多大臣都上书请奏,说要让陛下罢免了北山君主。但是陛下念在小姐曾经救他的恩情上,并没有直接叱责郡主,只是让她来到这观里养病。再加上小姐,你那个时候诈死,那些人认定了死无对证,我们也没有办法。”
侍女的话,说到这儿连连叹气。
“可小姐你也知道郡主是个向来要强的人,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心里头这个坎怎么都过不去,这也就导致越治越病,眼下连床都起不来了。”
郡主的贴身侍女,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旁边的郡主只是看着徐兰,目光当中满是慈爱。
“然而不要听他胡说,都是些打不了的事,我这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眼下又到了冬天,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不打紧的。”
北山郡主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心中的不甘,还是被徐兰看在了眼里。
徐兰在给北山郡主诊了脉之后直接重新拟定的药方,又从空间当中找出了一些上好的药材,递给了夏曲,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