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皱眉不语,但就在这个时候,索额图却是皱眉,缓步走了出来,朝着吴越微微躬身抱拳,之后起身,朝着遏必隆拱手,说道,“额中堂,往年朝廷征收赋税,都是有地方官员承办的,今年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提出这样的征收方式呢?”
吴越听的歌索额图的话语,也是缓缓抬头,定睛的看了过去。
遏必隆一脸微变,并位去看索额图,而是朝着吴越躬身抱拳,而后说道,“主子,往年朝廷征收赋税,确实都是有地方官员代为征收的。但是原本朝廷定下的赋税,到了地方那里,就会变成朝廷的一倍,甚至数倍之多,百姓苦不堪言。光缴纳所谓的朝廷赋税,就得让他们的一年是收获,去之七八。剩下的粮食,还不足以他们一大家子继续生活下去。”
“这也是当下朝廷,那么多流民出现,而不愿意去耕种的原因之一。”
“奴才认为,新朝初立,我主亲政,必须要有新的气象。加之当下,正值主子安抚民心,劝阻流民百姓各归田园,再次耕作的关键时期。如果朝廷能派出亲信的官员,前往地方,征收真实赋税的话,会让百姓看到新朝新的气象,让他们坚定安分种地的信心。这样以来,那些流民也是能清楚新朝的新政,从而更加的配合朝廷,回归田园。”
“这些算从侧面,帮助了朝廷,支持了主子的新政推行。”
遏必隆此刻说话的声音,虽很低沉,但在众百官的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让他们振聋发聩!
吴越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遏必隆起身,而后侧脸看向了在场的众多朝臣。
“你们的意思呢?”吴越说道。
在场的众朝臣,低头,彼此之间互视一眼,一个个最后定睛在了索额图的身上。
吴越的眉头,瞬间凝在了一起。
“索额图,他们都在看你,说说你的想法吧?”吴越此刻说话的声音当中,尽显冰冷。
“索额图,没想到,你才入内阁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形成了党群的初步模型。看来,我还是小觑了你的能力。”吴越心中,暗道一声。
索额图一脸的紧张,跪倒在了地上,朝着吴越深深叩首,脑袋杵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尽显颤抖。
“回主子,奴才觉着,额中堂所提及的征收赋税之法,是当下最为合适的。奴才举双手赞成!”
众朝臣听得索额图如此回应,但当下也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等吴越俯视向了他们,这才一个个朝着吴越躬身,沉声的回应,“奴才(们)同意额中堂的提议。”
“好,很好!”吴越冷笑着站起身来,跨步来到了龙案之上,双眼直直的盯看向了在场的众朝臣。
“诸位,遏必隆所提的征收赋税之法,朕同意。着内阁拟旨,统发全国。”吴越沉声的说道。
“皇上圣明!”众朝臣朝着吴越叩拜了下去。
吴越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缓步走了下来,来到了百官的中间,侧脸看向了他们,沉思了数分钟之后,才缓缓说道,“诸位臣工,当下正值抚民之际,朝廷任何的决策,都必须服从新政的中心,安抚民心。”
“朕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朝廷这样做,将有极大的可能,得罪乡间的那些地主豪绅,毕竟,乡绅、地主,朝廷征收的赋税,是要比其他百姓,高出不少的。朝廷直属官员下放地方,那些原本官绅之间的那些疑难勾当,将不敢再明目张胆的进行下去。”
“朕此举,将会引起这些人的极大不满,对么?”吴越说着,转身看向了四周的朝臣。
他们一个个赶忙低下了头,不在说话。
吴越冷冷的笑了笑。
“看你们的表情,朕知道,朕猜对了。呵呵,钱粮,乃是人生在世,最为依仗的存在,这无可厚非,谁都希望自己的腰包鼓鼓的。”吴越轻笑的说着,转身回到了龙案之前,之后猛地转过身来,冷眼看向了众朝臣。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朝廷最大的依仗,绝大部分的老百姓,那些辛辛苦苦为朝廷纳粮、上税的百姓!而非那些乡绅地主!如果开战,那些人能扛枪给你冲锋陷阵么?”
“就算一个没脑子的人,也应该能分清孰轻孰重吧?”
“眼下朝廷危机四伏,西北部的准格尔部、东南部、孤悬海外的台湾郑氏、还有一直虎视眈眈的沙皇俄国,他们都未曾对我大清有过一丝的松懈。”
“一旦发生战争,靠着那些乡绅地主,能行么?”
“老百姓生活没了着落,对朝廷失去信心,一旦任何一方势力对大清发难,他们仅仅袖手旁观,就可让我大清帝国灭亡。”
“一旦加上他们造反,我大清帝国灭亡的速度,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