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安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上的硝烟,如同一声炸雷,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战意。
随着他铿锵有力的命令落下,瞬间,原本沉寂的城墙仿佛是被唤醒的巨兽,咆哮着吐出了致命的火焰。
只见数十门迫击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口喷吐出耀眼的火光,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将四周的空气撕裂得支离破碎。
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以不可阻挡之势划破天际,向着石头城以西的日伪军阵地呼啸而去。
每一枚炮弹都像是死神之吻,精准地落在敌人密集的行军队列中,引发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将泥土、碎石以及敌人的残肢断臂抛向半空,又狠狠地砸回地面,激起一阵阵尘埃。
硝烟与烟尘的混合物,遮蔽了天空,模糊了人们的视野。无论是游击队的还是日伪军的,都是一样。
日伪军行军的戈壁上,瞬间被火海与硝烟所吞噬。日伪军的队伍在炮火中挣扎、尖叫、溃散,他们原本整齐的行军队伍变得混乱不堪,战马与士兵混杂在一起,四散奔逃。
鬼子军官还在大声的指挥,但是接连不断的炮声却足以湮灭一切声音。
日伪军的被彻底打乱,慌乱中,他们在烟尘中四散逃窜。
石头城上,马平安借助望远镜,看到了那夕阳余晖穿透爆炸尘烟后的一张张惊恐而绝望的脸庞,以及满地的狼藉与血肉模糊的尸体,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虽然这一轮炮击只对鬼子造成了二十几人的伤亡,但也算是告慰了那些战死在石头城下的英魂。
“继续炮击,将这些日伪军炸的他妈妈都不认识他们!”
马平安继续下令,务必要将这些日伪军彻底击溃。
轰!轰轰!
在马平安的命令下,八门迫击炮再度连续发出了怒吼。
炮火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覆盖了日伪军逃窜的每一个角落。
夕阳的余晖与炮火的火光交织在一起,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血红的炼狱。
石头城下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日伪军的队伍在炮火的洗礼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盲目地逃窜,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马平安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不断缩小的敌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豪情与悲壮。
他知道,这每一声炮响都是对那些牺牲在石头城下的英魂最好的告慰。
“兄弟们,一路走好。这炮声,就算是为你们送行了!”
马平安仰头长叹,目望苍穹。
而在那里,仿佛有一个个他叫的上名字的,与叫不上名字的游击队员,正笑着在向他招手。
这样的画面,马平安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他的眼角,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连忙抹干,因为他可是游击队的潘领导。他不能让战士们看到他感性的一面。
因为这场战斗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炮击持续了数分钟,却仿佛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石头城以西的日伪军经历了从生到死的巨变,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根本无心再向石头城增员,还活着的,还能动的,屁滚尿流的,又向西跑去,独留下了遍地的尸体。
轰!轰隆!
然而也正在这时,城墙东侧的炮击也随之展开。而且这次炮击则更为恐怖。
四门山炮,正冲着鬼子的机械化步兵团,展开狂轰滥炸!
巨大的轰鸣宛若要将天际撕裂,震耳欲聋的炮声在戈壁上久久的回荡,与之前的炮击相比,这一次的轰鸣更加深沉,更加震撼人心。
四门大口径山炮发出怒吼,将积蓄已久的怒火化作一道道死亡之光,直指那不可一世的日军机械化步兵团。
当炮弹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因此凝固。
先是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将周围的空气压缩、扭曲,形成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狂风。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战场。黑烟滚滚,遮天蔽日,与夕阳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壮而壮丽的画面。
日军机械化步兵团的阵地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装甲车在这些大口径山炮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它们的装甲如同纸糊一般,被炮弹轻易撕裂。
爆炸产生的碎片四处飞溅,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鬼子的生命。
鬼子步兵更是惨不忍睹,他们被爆炸的气浪抛向空中,如同断线的风筝,随后重重摔落在地,再也无法站起来。
哀嚎声、呼救声此起彼伏,却只能淹没在炮火的轰鸣之中。
“继续开炮,不要停,将所有炮弹都打光。”
端午连续下达着开炮命令。
这种大口径山炮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