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巧合,显然太过苍白,说出去恐怕会有人说连狗血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但现实就是这么离奇,有些事情看似不可思议,但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不禁让我更加确信,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我们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存在,之所以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是我们无力跳出固有的窠臼罢了。
手术室外几人再一次陷入了焦急的等待,虽然配型成功,但医生在让签署免责声明的时候告知我们手术依旧存在风险性,若是产生排异现象,恐怕所有的努力依旧是白费。
这无疑又是一场煎熬。沐仲仁此刻早已没有了一贯的稳重仪态,表情担忧的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
方教授夫妇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我知道此刻对他们而言,无异于等待被审判的囚徒,那扇门不打开,就无法得知自己的命运,我丝毫不怀疑他们对槐恩的爱绝不逊色于槐恩的亲生父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似乎每一秒钟似乎都无比艰难,似乎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都心弦。
终于,手术室的门在两个多小时的煎熬等待后,被从里面打开。
门外几人如同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弹起,怀揣着一颗悬起的心脏,冲到了手术室门口。
两张病床被先后推出,槐恩和惜春皆都在沉睡的状态,沐仲仁看看惜春又看看槐恩。
这个全国知名的商界风云人物此刻身子竟有些颤颤巍巍。
“医生,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沐仲仁语气颤抖的问。
一名医生摘掉口罩,表情和善的笑笑说“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你们的女儿得救了!”
闻听此言,四个老人竟同时老泪纵横起来,竟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同时拉着那名医生的手,除了不住的说谢谢外,竟是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我心里提着的心在这一刻也终于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我看着眼睛微闭的槐恩,心里即欢愉又难受。欢愉的是她终于逃出了病魔的控制,得以继续她如花般的美好人生,难受的是她本不该在这个年纪就经受如此艰难的生死考验,难免会让她对生命心存敬畏从而失去了灵性。
医生告诉我们惜春大概会在一个小时后醒来,至于槐恩,可能会晚一些,但目前术后反应还算乐观,后续虽还需观察,但多半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自此,这两家因槐恩命运相系的两家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惜春果如医生所言,一个小时后悠悠醒转,大概是因为麻药尚未褪去,她挣扎着起身,身子显得有些虚浮。
我伸手扶起她,她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她看着我,声音微弱的问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我帮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笑着对她说“槐恩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很快就会好的!”
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病床上的槐恩“原来妹妹现在叫槐恩,她长的真漂亮!”她露出一丝微笑。
“是,她和你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儿!”
惜春微微一笑,看着我眼里露出无限温柔。
“躺了几个小时,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惜春问。
我点点头,拿过她的棉衣帮她穿上,扶着她出了病房。
我和惜春并肩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阳光照在白茫茫的雪上有些刺眼,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滴着融化的雪水。等这场雪化尽,大概春天就会来了吧,我想。
“命运真是神奇,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更没想到你会和我妹妹一同出现在我面前。”惜春坐在我的身旁,目光看向天边的白云。
“是啊,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即使我走得再远还是会被命运带回到你身边!”我不禁感慨。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惜春忽然忧伤起来。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开始向惜春追溯当初别离后我的去向。
我从监狱开始说起,说到那次受伤,说到在医院我恍惚之中看到一个受伤的新娘时惜春猛的呆住。
她震惊的看着我“原来那个被警车送来的满脸是血的人就是你!”
我这才恍然,原来那天她也看到了我,只是当时我满脸血污,匆匆一瞥她自然不会认出那个人就是我!
“原来我们曾经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原来那天我们都差一点死去!”惜春语气变得喃喃。“若我们在同一天死去,倒也会少些遗憾!”
我心里微微有些疼痛,伸手揽住惜春的肩膀。
“在我出来的时候,你和阿伟婚礼的视频向东已经给我看了,只是我只看了个开头,我以为你已经嫁给了阿伟,才会心灰意冷不迟而别。若非我认识槐恩,若非她得了这种病让我无意得知她的身世,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年你所受的委屈了!”
“不重要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或许真如你所言,是命运再次将你带到我的面前,不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