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窃笑着：“干什么，那个案子不是自杀么？你还想找什么答案，这真搞笑。”

    曹锋：“老子说话，你少插嘴。”

    “你来公司才几天，我就看不出你有多大能耐，还说这么不要脸的话，老子可是上京数得上号的侦探！”

    欧阳秋拽着曹锋：“行了，别跟他吵了，这个人就这脾气。”

    ……

    隔日，赵总和那位侦探一起出发了，还有一个助理，一共三个人前往山区。

    公司这头，有赵总的专职秘书负责，工作一如往常。

    曹锋呢，联系到了死者的父亲，是很有钱，别墅洋房、跑车潇洒。

    死者的父亲说，儿子在出事之前，一直神神道道的，喜欢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白天足不出户，到了晚上才出门，结交的朋友也都是些毫不认识的人。

    “房先生，你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半年前。”

    “他在半年前去过什么地方？”

    “哦，上京西郊，有一个寺庙，他去那里上过香，从那回来以后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中邪了，找了很多师傅给儿子驱邪，后来发现不是，我也搞不懂了，找心理医生也没用。”

    曹锋：“我知道了，那个寺庙，能告诉我地址么？”

    寺庙，名为云水寺，西郊的山不多，也不高，所以这里的香火也不旺盛。

    来的路上，欧阳秋还特地查了一下资料，因为这个寺庙她也没来过，她不信佛。

    “曹先生，干嘛要来寺庙啊？那个死者是自杀的啊。”

    “你跟着我就是了。”

    山门口，一个和尚在扫地，曹锋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海藻气味，这一趟，来的很值得，果然是个海族信仰者的贼窝。

    欧阳秋问：“小师傅，你们今天没香客么？”

    “阿弥陀佛，一切随缘。”

    漂亮的回答，就是说，安之若素，没生意也无所谓。

    二人进入庙宇，听到大殿里很多和尚在念经，不是没香客，有两个，正站在大殿门外跟两个和尚调侃呢。

    欧阳：“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上香么？”

    “捉拿妖魔鬼怪，这里的和尚，没特么一个好东西，都是杀人越货的畜生。”

    “你……曹先生，你别吓唬我，这些话是你瞎说的吧？”

    曹锋：“你一步都不能离开，紧紧跟着我，我去找和尚聊一聊。”

    来到廊子下，曹锋对最近的一个和尚打招呼：“喂，你们方丈呢？”

    “施主，你找方丈，有什么事？”

    “哦，我要捐香火，很多钱，顺便来请方丈大师指点迷津的。”

    和尚：“原来如此，二位施主想必是新婚燕尔，前来还愿的吧？呵呵呵，请随我来。”

    方丈的卧室很大，他一直坐在蒲团上，纹丝不动。

    “师兄，有两位施主找您，一为上香，二为还愿。”

    方丈背对着门口而坐：“阿弥陀佛，既然是来客，就请入座吧，老衲身有残疾，不能起身想见，实在汗颜。”

    曹锋：“不必客气，我们想和方丈单独探讨一下佛学，这位师傅，你可以出去了。”

    那和尚退出门外，也关上了门。

    方丈好像世外高人一样，说话慢条斯理：“施主，你有话，但讲无妨。”

    “你不用说文邹邹的话，太特么装逼了，我来就为一件事，半年前，有个叫房志康的人，来到你这里，回去之后就神智失常了，像个白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每日上香之人众多，老衲不记得了，不过施主要说香客失常与鄙寺有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寺庙乃佛门清净之地，绝不会有此等事情发生，施主，不可污蔑了佛门。”

    欧阳秋好不尴尬，但也不敢说什么。

    曹锋在老和尚的侧面蹲下来：“你看多了武侠电视剧吧？说话能睁开眼睛么？难道你是个瞎子？”

    “老衲一向如此。”

    “我问你，你这寺庙，害死过多少人？”

    “非也，寺庙怎可害人，乃是救人，普度众生而已。”

    曹锋：“我见过煞笔，没见过你这么大的煞笔，明明害死了人，还要装作无辜，我就怀疑了，你什么时候祭祀给海神呢？还是你怕死？”

    这时，老和尚睁开双眼，一下就看到了曹锋胳膊上的图案。

    曹锋：“怎么样？看得懂么？”

    “施主……你是？”

    “我就是海族的族长，你这种下等货色，见了我，还不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