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爸的孩子虽然严厉,但从不孤单。
而现在自己和初倾都成了孤儿。
是的,为了初倾,自己一定要挺住,此生他就是为初倾而生的,不是么!
一切都非常的简洁、庄重!
悲伤的人在悲伤……
生气的人在生气……
自责的人在自责……
感伤的人在感伤……
君莫殇很生气,他要给这辈子最尊敬的父亲一个隆重豪华的葬礼也不能如愿。
果然还是那个狡猾的老头!
临走还摆他一道。他含着泪就地起誓自己不会让他如愿的……
韩清珏很自责,如若不是他,花亦寻应还是健康的,那花初倾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他对天起誓,他一定会倾尽此生,全力保护好初倾,以弥补他内心的亏欠!
左行云不禁老泪纵横,昔日的四人行,今日就剩他了……
也许亦寻已经入土为安,常伴若盈左右了。
是啊,还有至勋,他们三人有伴了,而自己始终孤苦伶仃不是么……
眨眼间,她亲爱的爸爸成了一杯黄土……
花初倾靠在君莫殇的左侧,他们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自己能感觉到那手源源不断给她传来的热量,让自己的内心有了些许的温度——那是她的强大支撑力么?
只是自己貌似并没有漏听,这个君莫殇称呼她的爸爸为“爸爸”……
更没有漏听,那个韩清珏是肇事者……
好乱哦,可不可以不要想?
此刻她竟有不要再醒来的愿望……
时间可以回到那里,才可以让初倾避免伤心过度?
这是君莫殇在考虑的问题!
是的,花初倾在他爸爸葬礼那天,突然昏倒后,就一直住院至今。
对于昏迷中的人,即使医学在昌明,有时候也很难诊断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一直昏迷?
何时醒来,更是让人觉得遥遥无期的样子?
君莫殇有些挫败,心中充满了忧伤,怎么会这样呢?
太让人……
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初倾去承受。
只是初倾为何选择逃避呢?
而且更可恶的是初倾已失去意识一个多月了,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用完……
韩清珏这些天显得有些憔悴,现在的他白天要呆医院,晚上要去公司做事,一去一大推事情,有时候整夜难眠。
虽然自己把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但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貌似对他最近的表现很难理解。
他这些日子遇见的事情,终是很难向家人开口。
韩清珏愁眉难展,心绪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大打折扣,自责总是多些。
来到花初倾的病房外,韩清珏的内心就充满歉疚,说不出来的难受,但必须要天天面对。
他轻轻的推门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他的右眼好痛,应该肿的不轻。
君莫殇对着推门而进的韩清珏迎面就是一拳,在韩清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第二拳又紧接而上……
韩清珏知道自己被打了,可是打了两下应该就能消消气了吧,所以他没还手……
他其实也很累很累,他也需要发泄!
可是他不能,他是那个罪魁祸首!
似乎是累了,真的累了……
无论打人的,还是被打的。
打人的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君莫殇颓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被打的已是伤痕累累,鼻青眼肿,韩清珏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怎么啦?”
左行云一进入病房,就见到韩清珏倒在病床的旁边,而君莫殇坐在那里也是一动都没动。
“左律师,你来了……”
韩清珏勉为其难的起身,这小子的拳头真不是盖的。
他瞄了一眼君莫殇,微微笑了笑,不过仅此一次,绝对下不为例!
他欠的是花初倾,却不是这个人。
“我就先回去了…”
唉,千年英明一朝丧。
韩清珏一手掩着有些变形的俊脸,但随即就放弃了。
无所谓啰,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离开了病房。
但一出那病房的门就戴上了放在袋子里的墨镜。
今天这东西还带对了。
“莫殇,这样好么?”
左行云有些头疼,这硝烟好像已不知不觉燃起来了……
“左伯伯,我很累……”
君莫殇维持着坐姿不动,他的眼里现在只有初倾。
他已经向她诉说了千次万次他们的际遇,这些年他在做些什么,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轻揉着初倾异常苍白的脸颊,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是红润而健康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