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其实……”
花亦寻觉得自己快死了,有些心结还是能了,则了吧。
“你累了就休息吧。”
“行云,我从没怪过你,我想若盈也不会怪你的……”
左行云说的有些累了,想出去在搞一杯水喝喝,只是他听到了啥……
有些伤口一旦撕开,永远都会是鲜血淋漓的……
“我知道,只是我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
“当年我让你没了妻子,初倾没了母亲……”
左行云不禁泪流满面,有些自责是伴随终生的,可就算能得到一句谅解,他心里的坎还是很难过去的……
君莫殇从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寻思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可没想到里面躺着的是他的义父……
他刚想推门进去,又听到这样的言语,他想这时候他肯定不易出现在义父和左伯伯面前,所以他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身后的门的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左行云看到了君莫殇,他心里想看莫殇的样子,应该不是刚刚来,刚过来应该是直接面对自己的,可莫殇是背对着自己的……
所以刚才他和亦寻的话,这小子都听到了?
左行云叹气,顺手把病房的门关上,拉着君莫殇走到了医院的僻静处。
“莫殇,刚才都听到了?”
左行云虽然在询问,可他见君莫殇眉目间越来越冷冽的神情,他就知道莫殇这孩子肯定什么都听到了……
“左伯伯,希望我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君莫殇反问,他听到的事情其实和他相关的,从来都只是和初倾有关,他们上一代的事情,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初倾母亲的事情,左伯伯有机会,会和你们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左行云觉得自己对自己的表妹初倾可是真心无悔,自己都为了她终生不娶,在他的心里,他的表妹是最好的,无人可以替代!
可他的真心无悔也把他表妹害没了……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
可易寻从来没怪过自己,还一直和自己毫无间隙的相处着,这样的友谊,他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左伯伯,这次我义父又给我使了什么小辫子?”
君莫殇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活到这么大的,他的义父是养了他,教了他,可这么多年没少给自己出难题,各种各样,层出不穷,把他都要训练到金刚不坏之身了的……
“那个,莫殇……”
左行云想他要如何开口?
说他义父把初倾许给了韩清珏……
“实话告诉我就可以,义父的性情我还是知道的,他是不会让我过的太舒坦的……”
君莫殇一直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次他被义父召唤回国,虽然他知道初倾二十八的生日再过半年是要到了,可他根本不觉得义父会对自己这么仁慈……
他今日私自去见了初倾,可为何却是一个那么平凡的女子?
他记得他义父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看的一张照片上的女子,是那么灵动,那么可爱……
这么多年的孤寂,让他支撑下来的就是靠着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子,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忍……
“义父养我,教我,还给了我那么大的权力,他让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应该的,所以哪怕再难,我都可以接受……”
君莫殇觉得自己特别向往温暖,可那温暖离自己总是那么遥远……
“哎,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
左行云叹气,不过他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君莫殇,有些事他这个左伯伯帮衬不了多少,可莫殇不同,他是当事人,他若想要做,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倒是没想到,不过这很符合义父的逻辑。”
君莫殇跟随了花亦寻这么多年,义父很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他这个义父呢?
马上就是初倾二十八岁的生日了,和自己的约定之期到了,这不些搞事情,自己就该得偿所愿了,义父他老人家肯定就不高兴了的……
也许自己在义父的心里,这个义子自然是极好的,可这女婿的身份可能不能让他满意吧……
君莫殇的内心对于义父这次搞出的事情是极度不服的,可这是他义父,他哪怕再生气,他也发作不得……
不过他想若是让初倾爱上自己,那事情就变的很是简单,就算义父一百给不愿,也不会违背自己女儿的意愿。
想来自己还是太实诚了,若早些出现再初倾的视线里,想来一切事情都变的很是简单……
“左伯伯,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可以解决的。”
君莫殇想既然自己有了想法,那就要去做。
“嗯,不要和你义父置气,医生说,他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