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小丽失魂落魄地和同样情绪的毛青踏上了回市的高铁。
一路上。栗小丽头靠在毛青宽阔的肩膀上。眼睛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高楼和建筑群。出了市区。眼睛所到之处。便是白雪还未化去的原野。再就是靠近铁路稀稀拉拉的农家。
栗小丽保持着一个姿势。终于累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觉得舒池危险了……”
始终抿着嘴不发一言的毛青似乎沒有听见。
栗小丽从毛青的肩膀上坐直了。指头戳了戳毛青的胳膊。“喂。我说什么你沒有听见。”
毛青淡淡问。“怎么危险了。”
栗小丽气鼓鼓的。“你成心的是吧。毛青……舒池现在这个模样。你不好受我能好受。”
毛青叹口气。伸手握住栗小丽的的手指。“不是。小丽。我就不明白。这世间多少路可以走。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你为什么不当面问舒池。”
栗小丽气呼呼道。
毛青当然知道。栗小丽这个模样显然是吃醋了。
他心里很乱。也只能安慰栗小丽。“其实。我们都可以帮她……”
栗小丽嗤笑。“毛青。你拿什么帮舒池。你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她现在的待遇。谁敢说能给她同样的。”
明知道栗小丽说的是气话。毛青也不以为意。“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栗小丽说道。“她是不想要这些。可是。她需要她父亲。她需要她的亲人……你说。毛青。谁能帮她让她的父亲少服刑那么多年。……”
顿顿。她叹口气。“这是命啊。舒池的命。唉。……你看看她千挑万选的那个男朋友余年。整个一二混子还不如。闹了半天一吃软饭的几把鸟男人。就他那样还想着和舒池重新來呢。啊呸。……”
毛青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栗小丽。问。“照你的说法。追舒池的就沒有个好的。”
“有。你算一个。毛青。”
栗小丽一边吃橘子一边道。“还有一个。就是。。唉。说出來吓你一跳。向氏集团的总裁。知道不。向南。回头你上网看看就知道了……可惜啊。也不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还是舒池一早就踏上现在的路所以和向总之间沒有了盼头……这现在怀孕了都。再弄个孩子出來。唉。这以后要多复杂就多复杂。就更别想了……对了。毛青。你说那个男人干嘛让舒池生孩子。”
毛青看着报纸。“不知道。”
“我猜要么是他老婆不能生。不过。按遗传学的角度來说。他们俩的孩子应该很漂亮。这是绝对的……”
“别瞎猜了。到了这都……”
毛青用报纸盖住脸。
。。
这个冬天。天并不是很冷。
雪下了两场后。春节的时候。天放晴了。
毛青和栗小丽分开后。直接回了乡下家里。
这一趟从舒池那里回來后。毛青把祁香因病去世及舒池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东婆。
东婆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已经可以看清眼前近距离的东西。远处的虽然还影影绰绰。但是。瞧个大概还是可以的。
这一切。都得感谢舒池。沒有舒池的资助和联系的医学方面的权威。东婆绝对不会因为孙子的恳求而去。
听到舒池目前的选择后。东婆沉默了半晌。
好久才拄着拐棍颤颤起身。叹道。“以前是我不好。冤枉了舒池……老天有眼。祁香她是恶有恶报。毛青。你去多买些纸钱。趁着年前。咱们去看看你父母还有你的妻儿……”
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
寒冬的肃杀让小树林里平添了几分寂寥和阴冷。
清冷的空气里。传來一个老太太嘶哑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渗人。
几个坟头大大小小的围着。东婆不顾地上有雪。坐在地上拍打着坟堆。哭声震天。
毛青跪在地上。一边烧纸一边泪流满面。
下午回去的时候。东婆几乎都走不成路。步履蹒跚。毛青将东婆扶上自行车推着向家里走去。
东婆平静了一下心情。捋了捋耳边被吹乱的白发。语重心长。“从今天开始。你和栗小丽愿意的话就开始交往……”
“奶奶……”
毛青愕然停住。
其实。对于自己和栗小丽的交往。奶奶并不是十分同意。虽然。面上对于栗小丽家的父母每隔一段时间派车送來各种各样的补品。她都收下了。但是。内心里。她仍然希望自己记住那对先前惨去的母子。现在。想想。她是释怀了。
而自己与舒池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老人家希望自己和栗小丽交往。
面对毛青探寻的目光。东婆沒有再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