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贤把文哥按到了一张椅子上,文哥除了坐在那里发神经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危险行为了。
齐思贤把文哥的两条腿分别固定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条黑色的绳子,打算把文哥和椅子绑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还准备好了绳子,这好像不能用“未雨绸缪”来解释吧?
刚想开口问他,就听见两声“吱”的声响,这可不像是捆绑绳子所发出的声音,而更像是某种塑料摩擦时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黑色的绳子,分明就是扎带,和勒死小裴的扎带差不多的长度和宽度,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也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温度骤然下降,胸口凉飕飕地飙着冷风。
齐思贤把文哥的两条腿捆扎固定之后,又把文哥的两个手腕分别固定到了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两声“吱”的响声过后,文哥就彻底失去了行动自由。
“好了。”齐思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又对着坐在椅子上的文哥说,“文哥,对不住你了,不过你也别怪我们,谁叫你现在精神失常了呢。”
“我……我……我正常……常得很,放……放……放开……开我,哈哈……”文哥的精神失常的表现和池淼的神经崩溃的表现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说池淼是因为看见太多的恐怖景象而失去心智,那文哥就好像是一个醉汉,看到于文鹏的死莫名地感到兴奋。
我一脸恐惧地盯着齐思贤,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
“你怎么了?”齐思贤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他抬手去擦他额头上的汗,我下意识的猛地把身体向后一缩,毕竟要是齐思贤想对付我这种体格的人,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呵呵……”齐思贤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因为看到这些扎带害怕了吧?刚才我在找池淼的时候,偶然在三楼的储藏室看到了这些放在工具箱里的扎带,于是就随手抓了一把,本来想用来捆池淼的,结果现在用来制服文哥。”说完,他还摇了摇头。
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他现在想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又没去过三楼的储藏室。
“嗨!这真的是我从三楼储藏室的工具箱里拿的,你要是不信跟我一起去三楼看看!”齐思贤的这番话倒是让我稍稍安心,看他说话的表情那么自然、镇静,还说要领着我去三楼确认扎带的事情,那么目前应该可以信任他,但只局限于目前,而且这种信任也不是百分百无条件的信任。
我看了看齐思贤,并没有说话,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但是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回想齐思贤的种种行为越来越令人怀疑,可这种怀疑又都能予以合理的解释,而且他的那些疑点似乎来得过于简单,举手投足间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能让人发现和凶杀案紧密相关的细节,如果是无意之举,那么和凶手的性格无法对号入座,如果是有意为之,那齐思贤又有什么其他目的,他面对我们的怀疑时的心理素质也太优秀了。
“我们下楼去检查一下于文鹏和路遥的尸体吧。”齐思贤说。
我没有说话,仅仅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了文哥的房间,打算下到一楼去。
“等等,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呢?”齐思贤这么一问,我也才觉得有点奇怪。
刚才我和齐思贤两个人在三楼找池淼,回到一楼的时候只看到文哥一个人,再就是倒在沙发上的于文鹏的尸体,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们两个人该不会又出什么意外了吧!”我不免担心地说。
“应该不会吧!”齐思贤自己都不知道会再发生什么的样子,站在原地朝夏炎姐房间的方向和梅雨薇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对我说,“她们两个人会不会趁我们抓池淼的时候跑回二楼来了?”
说完,他就走到天蝎座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夏炎姐,夏炎姐,你在里面吗?”齐思贤再次用力敲门。
“谁?”房内传出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那声音的确是夏炎姐的。
“我,齐思贤,还有沈海。”齐思贤报上家门,可屋里又没了动静,“夏炎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们有什么事啊?”夏炎姐好像不打算把门打开,而且可以听见屋里明显的哭泣声。
“我,我也没什么事情,你和梅雨薇在一起吗?”齐思贤问。
“没有,她好像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哦!”齐思贤看了看我,也没了主意,又说,“我把文哥送回他的房间了,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他吧!”
夏炎姐要是看到我们把文哥给捆起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夏炎姐正是目睹了于文鹏的暴毙和文哥的精神失常才一个人躲在屋里的。
齐思贤说的话并没有得到夏炎姐的回应。
“走吧。去梅雨薇的房间看看。”齐思贤无奈地看着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