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我来撞门!”齐思贤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
齐思贤赶忙退后了几步,一个冲刺狠狠地撞向了房门。可是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门没撞开,齐思贤倒是被自己的冲劲给弹了回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妈的,什么破门,这么结实!”齐思贤骂骂咧咧地又站了起来,随便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就再次向房门冲了过去。
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情况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这次的撞击倒是使得门锁的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块破损,也许再来一次就能把门给撞开了。
房门的那一侧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我可是真心不希望池淼发生什么意外。就算池淼是个神经病,是个怪胎,我也只是想把她控制住,然后关起来,避免继续影响剩下的人的情绪,如果池淼现在死了,那她的死多多少少是我造成的,我会愧疚一辈子。
“哐啷”一声,房门终于被齐思贤的第三次冲撞给撞开了,而齐思贤也顺着那个冲劲儿栽倒在了健身房的地板上。
“池淼,池淼,你没事吧!”我看到池淼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就一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生怕她身上有什么伤痕。
还好,身上没有血迹。我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子底下试了一下呼吸,有气,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安慰着池淼,而实际上是在安慰自己。
“路遥!路遥!”齐思贤突然叫喊着路遥的名字从我身后一闪而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齐思贤跑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发现一具尸体赫然倒在我面前的台球桌上。
我终于明白刚才池淼那一声尖叫是怎么回事了,也明白齐思贤为什么又叫喊路遥的名字了。
我朝尸体的方向走了两步,从那具尸体的穿着来看,的确就是路遥。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想看看路遥的脸。
是路遥的尸体没错,齐思贤的双手捧着路遥的脸颊,不断地呼喊着路遥的名字。
现在终于知道路遥的下落了,虽然疑问已经消除,可心里却很不好受。
尸体趴在台球桌上,在路遥头部的位置,台球桌那原本墨绿色的桌面现在已经黑了一片,桌面上散落着几个沾有血迹的台球。
现在已经顾不上检查什么死亡现场了,因为所有人的神经都已接近崩溃。
我对齐思贤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可他并没有理睬我,反而转头去找池淼。
“池淼,池淼呢?”他这么一喊我才反应过来,刚刚还站在门口的池淼,趁我们不注意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妈的,一定是池淼干的!”说着,齐思贤就起身冲出了健身房。
我不知道现在怀疑池淼是否恰当,只是现在绝对不可以让齐思贤找到池淼,不然以他现在的情绪,肯定会做出很不理智的举动。
我也紧跟着冲了出去,也许是怀疑先前池淼的举动,齐思贤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我也不敢怠慢,平日里晨跑的效果现在也体现出来了,我一直和齐思贤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
齐思贤一口气跑到三楼,直奔池淼住的处女座房间。我们一前一后冲进房间,他把卧室、洗手间,就连床底也翻看了一遍,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池淼没有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人呢?死哪儿去了?”齐思贤声嘶力竭地喊着。
说着,他又跑了出去,把隔壁的几个房间都挨个找了一遍,花了大半会儿的工夫,还是连池淼的影子都没见到,齐思贤半蹲在三楼的过道上喘着粗气。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齐思贤的情绪倒比刚才平和了不少,可能是出了一身的汗,把怒气都发泄出来了吧。
“还是别找了,本来就是不想看见她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现在既然她自己躲起来了,咱们还能暂时清静会儿。你这么费力找她,估计她以为你跟她玩躲猫猫,说不定这个疯子还更来劲。”我劝说着齐思贤,尽可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一些。
“我倒是不想管她,可如果池淼就是凶手,那我们现在放任她自由自在地想干吗就干吗,我们的人身安全怎么办?”齐思贤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狮子座的路遥和天秤座的于文鹏都遇害了,池淼还能活蹦乱跳的。
“可你不是在于文鹏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件带血的白色衬衫,还有一串钥匙吗?难道这也是凶手设下的陷阱?”我问齐思贤。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难道这次也是凶手在误导我们吗?三番五次地玩弄我们!”齐思贤用拳头狠狠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刚才我们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水是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烧的,就算有毒,我们也都喝了用她们烧的水泡的咖啡。而咖啡、白砂糖、奶昔都是袋装放在盒子里,每个人都是随机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准确地下毒到于文鹏要拿的那几个小袋里。咖啡匙同样放在同一个椭圆形的小盛器里,每个人的咖啡杯也是我们各自从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