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我希望最好是快一点,不然谁知道他又会什么时候杀死池淼,还有我们。”我说。
齐思贤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先去吃饭,找机会再下手对付他。”
本来早饭是吃粥,可现在都变成了“糨糊”。夏炎姐和梅雨薇把变成了“浆糊”的粥重新放回锅里加水煮了十分钟,估计大家也饿了,本来做的是九人份的粥,现在要由六个人来分享,只是那几盘家常小菜做得有些咸,也许是做饭的夏炎姐和梅雨薇这几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每天做好了早餐端上餐桌,却总有人不能和我们坐在一起分享新的一天,做饭的时候肯定魂不守舍。
现在好像在座的人都对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充分地信任,对于饭菜不再有任何顾忌,纷纷埋头填饱自己的肚子。
夏炎姐端了一碗粥去了客厅,再除去池淼,其他人就都在厨房了。
我一边喝粥,一边把在座的人逐个瞄了一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咦?路遥呢?路遥去哪儿了?”齐思贤突然开口问路遥,我也猛地想起来,刚才怎么忘了问路遥的情况。
“是啊,刚才我先到的厨房,可是并没有看见路遥。回到客厅的时候,也只看见文哥、夏炎姐他们五个人。”我也觉得很奇怪,从我下到一楼就没见过路遥的影子。
“今天早上不是你上楼喊的路遥么,你自己怎么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是于文鹏。
“我今天早上是去过路遥的房间,可是她不在那儿,我以为路遥一直和你们在一起。”说着,齐思贤站了起来,又说了一句,“我得再上去找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只吃了半碗的样子,不过现在解决路遥的事情远比吃饭更加紧要。
我们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赶往路遥的房间,真希望路遥能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样的话,那颗提起来的心就可以平稳地放下去了,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的尸体了。
“路遥,路遥……”齐思贤的前脚刚迈上三楼的过道,就开始喊路遥的名字,可差不多喊了有十次,也没听到有人回答他。
冲进狮子座的房间,我们也没看见路遥的影子。
床上的被褥很零乱地堆放在一起,我记得林童的房间失火后我来过一次路遥的房间,虽然当时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可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床铺很整齐,而且凭我在学校的时候对路遥的印象,她是那种为人处事很干脆的人,如果已经起床了,就绝不会扔下这些被褥叠都不叠一下就直接下楼。
有几次路遥到我那里拿一些院系的通知材料,她都是把单张的通知角对角地折叠整齐,然后再放到自己的背包里。
如果路遥还幸存在这座别墅里面的话,那她不应该到现在还不露面,而且路遥不是那种毫无责任心的女生,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为她担惊受怕。
我看着站在我前面的齐思贤,心里又开始产生一个个为什么。
“路遥会不会趁着外面的雨渐渐小了,就独自一个人先逃走了?”这是个反问句,虽然我说了出来,但绝没有询问齐思贤的意思。
“怎么可能!她带来的包还在这里,就算她要逃走的话,那也一定会叫上我!”齐思贤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的确,路遥的衣服和背包都还放在她的房间里。一个女生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大到一个人三更半夜就往外跑,况且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她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就算走出去了,谁又能保证不出意外呢?路遥也是个成年人了,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路遥,路遥,你在哪儿?你快说话呀!”齐思贤喊着路遥的名字又冲出了房间,跑到过道上大声喊着。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齐思贤好像着急了,就在三楼挨个房间地找路遥,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白羊座的房间里只有白雪那具惨白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因为从一开始就想要保护好现场,所以没有人在白雪半的身体上盖上一层遮羞布;金牛座的房间里则是黑漆漆的一片,林童依旧是那个仅仅有个人形的焦炭,屋里好像闷着一股子极其古怪的味道,我怀疑是不是从林童那烧得半焦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双子座的房间我们刚刚检查过,那里是一片血海,屋里弥漫着难掩的血腥气息;巨蟹座的房间里的死亡现场没有遭到过多的破坏,小裴的尸体仍旧遗弃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被血液覆盖的皮肤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色,只觉得那是一副如蜡的皮囊;处女座的房间空空如也;就连储藏室也找不到路遥的影子。
齐思贤在几个房间之间来来回回地乱跑乱喊,我上前一把抓住齐思贤的胳膊说“别找了,如果路遥真的听见你在喊她,那她一定会出来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我想他能听得懂。
齐思贤涨着一张通红的脸,不停地喘着粗气,可能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说话了。
我轻轻地拍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
“我们先下楼去吧!”我拉着他的胳膊就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