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信,现在还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现在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鬼怪杀人的话,那我们活着逃出去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我突然想起池淼曾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说这个地方不怎么干净,好像有某种强力的磁场在活动,而我以前也因为好奇看过《divery》拍摄的纪录片《鬼影森森》,那里介绍的尽是人们遇到的种种闹鬼的传闻,我还清楚地记得影片里的灵媒也说过类似的话。
舒馨手机上的这个未接来电再一次造成了我的神经紧张与恐惧,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也会像池淼一样疯掉都是说不定的。
我小心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和齐思贤走出了舒馨的房间。
两个人站在三楼的过道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才面对舒馨屋里的血腥味儿和恐怖景象,我们都紧紧地闭着嘴,尽量不去呼吸屋里令人窒息的空气。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渗出来的汗珠都是冰凉的。
休息了片刻,然后按照刚才的计划,我直接下到一楼去见文哥、夏炎姐他们几个人,而齐思贤则到二楼偷偷查看于文鹏的房间。
我边走边想,我是不是有病,刚才干吗那么痛快地答应齐思贤的要求,他自己的嫌疑都没有洗清,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他现在一个人去于文鹏的房间,要是他跟我们所有人玩什么猫腻的话,也没谁能说得清。
我下到一楼就直接去了厨房,厨房里没有人,不过能略微闻到些油烟味儿,饭菜也都摆在了餐桌上,可是都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是不是都在客厅里坐着?
我走到放置刀具架的地方,那是一个木制的棕黑色刀架,上面摆放着不同长度和宽度的刀具,不过刀的类型我无法一一说出来。我数了一遍,刀架上一共有九把刀,是不是少了那还得问问夏炎姐他们才知道。
我离开厨房往客厅走,于文鹏在远处看到我,就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随着于文鹏的目光朝我集中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于文鹏瞪着那双小眼睛好像是质问我,说着又用手去捂自己的嘴,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突然间把嘴张得太大,又把下嘴唇上的伤口给弄裂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齐思贤上楼查看死亡现场之前就先来找我,说我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再说昨天晚上你和他两个人守在我的房门口,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走出去杀人?”我回答的时候口气也有点横。
“那可说不定,我刚才也跟文哥和齐思贤都说过了,昨天晚上我因为天冷,加上坐在那里守夜有些困,就回房洗了把脸,拿了条毯子,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完全有可能跑到三楼杀人,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于文鹏依旧不依不饶地对我说着。
“难道你守在房门外面,我就蹲在房门里面等待时机吗?就算是这样,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会离开多长时间?”这个问题让于文鹏一时说不上话。
“反正裴俊英死的时候……”他好像死活就认定我是凶手了,也好像是在跟我耍泼皮玩无赖。
“死的时候留下的讯息‘he
’是我的姓氏的拼音,然后你就认定我是凶手。”我替他把话说完了。
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于文鹏一番,一张方脸、毛寸发、眯缝的小眼睛,如果不在近处与他直视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站着睡觉。白色的长袖衬衫,袖口整齐地翻折挽到两臂,右手腕上戴着的那块银表搭配他鼻梁上的金色丝眼镜,好听点说给人一种老练、稳重的气质,不好听点说就是这个人比较圆滑。衬衫的下半部分塞到了西装裤子里,皮带也牢牢地把裤子和他微微肿胀的肚子扎在一起,再往下就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我觉得除了看着不怎么顺眼,也没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你觉得我是凶手,我还怀疑你就是凶手呢,如果我可以在你离开的时间段跑到三楼杀人,那你同样也可以跑到三楼去杀死舒馨。”如果他不招惹我,我也不愿意理他,可他非要说我是凶手,那我也一定反唇相讥。
“你们别吵了,都先老老实实地坐着吧!”夏炎姐皱着眉头说我们俩,看得出来,她现在也一定是心烦意乱的,双眼红肿,应该没少哭。
文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红红的,闷头抽着他的泰国烟,其实他心里比谁都要着急。
池淼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前的桌子,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双臂,前前后后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看样子是真的疯了。
梅雨薇也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她从我刚来到这栋别墅开始就很少说话,就连笑都显得那么奢侈。我心里暗暗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生,她现在的表情是冷静,还是冷漠?真是难以捉摸。
“夏炎姐,厨房的刀架上的刀一共有多少把?”我问的是夏炎姐,可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