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恐怖的是在靠床头的墙壁上赫然画着一朵巴掌大小的暗红色梅花,梅花的下面有液体顺着墙壁向下流淌而凝固的痕迹,那情形就好像是从墙体内渗透出来的一样,如此情景我在香港的恐怖电影里不止一次地见到,可现在我自己似乎正处于一部恐怖电影之中,不论是作为主角还是配角,都无法预知下一刻的命运。
那两个画面交织在一起,硬生生地要将我们一行人拖入无比恐怖的深渊。白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双目圆睁是意味着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她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意味着自杀?还是他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惨案?
“我们必须立刻打电话报警,还要叫救护车。”我木讷地站在原地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无论白雪的死因是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和警察在一起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
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很沉闷的声音,很不清晰,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我的心脏猛然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也在此刻我把一直堵在胸口的一股闷气狠狠地吐了出来。置身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产生了幻听。
“什么声音?”于文鹏似乎也听到了刚才那个声音,他的脸色由于恐惧而有些发白,连讲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什么‘什么声音’?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碰,大家按进来的方向出去,保护好现场。”文哥说着就开始朝门外走,于文鹏跟在后面,只有我是在听到这句话几秒钟之后才艰难地移动起脚步。
到了房门外面,文哥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把挂在钥匙孔上的那一串钥匙拔了出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昨天我们上楼的时候文哥好像说了句别墅的钥匙放在一楼客厅的吧台,为什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没听到他下楼的动静呢?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报警吧!我觉得白雪死得太蹊跷了!”我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文哥和于文鹏都点头表示同意。
“奇怪了!我的手机怎么没有信号!”于文鹏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几次,看得出他对现在的事情倍感诧异,“不会吧,怎么可能什么电话都拨不通呢?”
“我的手机放在我的房间里了,用你的试试。”文哥对我说。
“我的也没带在身上,我现在下去拿。”说着我就立刻转身跑向我的房间。
可等我拿到自己的手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也同样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屏幕左上角原本应该是个天线的图标,可现在却空空如也。今天早上起床看时间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信号的问题,所以我想我们现在所处的别墅可能已经失去了与外界的通信联络。
我回到三楼给文哥和于文鹏看了我的手机,把今天早上电视机也没有图像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们。
“难道是因为我们处在郊外,加上连夜下大雨影响了我们的手机信号?”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你们来之前也下过几次雨,但是从来都没发生过手机没有信号、电视没有图像的事情。再说就算一般的电话拨不出去,那紧急电话也不应该存在受干扰的情况啊!”文哥很确定地告诉我,于文鹏也同意地点点头。
我的脑袋有点嗡嗡作响,置身其中,觉得这栋别墅隐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心脏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昏黄的光线、沉闷的空气,我的大脑有点缺少氧气的供给,导致眼前的这一切似梦非梦、似真非真,整个人也是渐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我用牙齿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除了疼,还有就是下颌的阵阵发麻,一下子刺激到鼻子,微微发酸。
“座机呢?不会也没有吧!”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多余的,因为如果有的话文哥早就去联络救援的事情了,可我还是心有不甘地问了出来。
文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座机早就撤掉了,我也没想过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用不上的东西都没再添置。”
“你们闻到一股烟味儿没有?”于文鹏突然转着身子左左右右地嗅了嗅。
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像闻到了一点烟味儿,是不是有谁在抽烟?不对,这不是烟草燃烧时产生的味道,难道说着火了?
“对了,刚才只顾着白雪,林童呢?”文哥一下子提醒了我们,“该不会是林童……”
他没说出林童如何,但是我和于文鹏自然领会了他省略的后半句话。
我们转而来到林童所在房间的门口,先是敲门,可里面没有丝毫反应。文哥握住门把手向下转了几下,但是门依然没有开。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进去开空调之后出来的时候门还没锁啊!难道林童昨天半夜起床把门给反锁了?”说着文哥就拿出刚才的那串钥匙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呛人的浓烟扑面而来,屋里没有开灯,但透过浓烟可以看见火光已经把屋里照得通亮。
“快点,快,救火!”文哥说着想冲进去,但是被大火和浓烟又给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