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的宅邸么?领我们来种地来了?
“大家先下车休息一会儿,你们几个男生顺便把一些水果蔬菜搬上车。”夏炎姐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原来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现在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个中转站罢了,也许还是一个后勤基地。
在车上老老实实地呆坐了几个小时,身体还不住地颠簸着,浑身的肌肉的确有点发酸、僵硬,连鞋子里的脚丫子都开始膨胀地想要冲破束缚,出来吸口新鲜空气。众人纷纷下车活动筋骨,放肆地伸展着自己的四肢。那个叫白雪的女生好像有点晕车,刚一下车她就跑到几米开外的路边呕吐,夏炎姐和其他几个女生见状赶忙过去关心——挺柔弱的一个女生。
烈日的灼刺和空气的闷热并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而有所衰减,毕竟午后的两点左右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段,只是遥远的天空中多了几大块白云,偶尔缓慢地掠过头顶才让我们感到些许的凉意。
我们的车停在山脚下的路边,前方是一座座高山,虽然看着也不怎么高。山上的点点葱绿分外明显,东一簇、西一簇的,掩盖不住斑斑的黄色焦土和低矮的树桩,就好像得了什么皮肤病一样。还有几棵零零散散的树木分外扎眼,它们悲凉地站在那里,好像是在控诉着某种罪行。
路的两侧是一大片田地,在我们车辆停靠的右侧有一户人家,我看着夏炎姐进去,没一会儿和一位年龄估摸着有五六十岁的老爷子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夏炎姐过来告诉我们这房子后面有厕所,如果有人想方便的话就抓紧去,因为还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还叫我们这几个男生到老爷子屋里去把几筐水果蔬菜搬上车,大家休息个十几分钟就接着出发。
大家走到那老爷子面前都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我们几个男生也二话不说地开始搬东西,那些筐都是用藤条编织的,我记得上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还是在十几年前,此时此地看到了,心里居然荡漾出异样的亲切。这些筐都有一米来高,里面装满了蔬菜、水果。我默默地估量这些东西的分量,觉得我们这些人可以在山里待上几天都不用愁吃喝了,没有后顾之忧,自然也会撒开了玩。
几个男生搬完了东西到老爷子家里讨了口水喝,我喝完就走到那老爷子跟前道了声谢,顺便问了一句,“大爷,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老爷子普通话说得不标准,我也弄不明白他发的音到底是哪几个字,好像是什么什么谷村,没搞明白我也没多问,因为我本来就是随便瞎掰的一句。
“你们这些娃打算去多久啊?”老爷子问我。
开始我还没听清,我“啊”了一声,老爷子提高嗓音又重复了一次。我说“哦,大概一个星期吧!”
“你们这些娃胆子好大,那房子里死了好些人,还闹过鬼,你们还敢去!”说完老爷子叹了口气。
死过人?闹过鬼?真的假的啊?怎么今天总听到这类新闻啊?不是这老爷子在这没有多少户人家的地方住久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吧?要么就是看到些什么他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一时无法言表就只能用鬼神之说来形容了,然后一看到陌生人就胡说一通。
先是一愣,接着我也没当回事,我指着远处正在喝水的林童,凑到老爷子耳边说“大爷,您看到那个喝水的男娃子了没?”
老爷子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林童,又转过脸看看我,点了点头。我故弄玄虚地低声说“我们带他来啊,那就是为了抓鬼的!”
老爷子当然不可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不过站在我身后的小裴听见了,拍了我一下,笑着说“嘿!你小子,骂人不带脏字啊!”
我们一行人休息了没多久就再次踏上了旅程。
这次是在山间穿越行进,我们的车行驶得很慢,准确地说是很稳,我怀疑司机师傅在挂着一档慢慢往上爬,因为用“山路十八弯”来形容这里的山路一点也不夸张。
来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天气预报,虽然是我们学校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不过都是一个省的,应该也差不多吧!天气预报说国庆这几天迎接我们的将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就不枉此行了。
我们的车在山路上缓慢前行,看着车窗外光秃秃的山壁,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要是这山沟沟里下起雨来,加上一片片看着光溜溜的山坡,泥石流是肯定少不了的,而到时候我们要想再从这里出去就困难了。
车突然晃了一下,好像是路面不平而造成的抖动,我的身子也随之一动,大脑也缓过了神,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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