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俞承浩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或者说是快要失去意识,现在只是机械的做着抬腿前进的动作。
“没……没想到,你这个小子……体力……体力还不错”,于泽华说,这二十多公里下来,现在看一眼周围,大约就是七八十人,其中就有自己一个宿舍的是个人,基本都是在一起的。
“我们坚持的是什么啊,倒下了那么多人”,张蛮说,要说之前真的是有点感觉这个轻松,现在绝对就是感觉,这他妈的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难过,身上的肌肉到都僵硬的挂在身上。
“别说话,保持体力,我们现在就跑倒剩下的那些人,就是胜利”,迟天龙说,现在已经有30公里,对于正常人的极限来说,在负重的情况下,是53公里。他们刚到这里,就被拉过来极限越野,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还不知道后面有多久的路,只要全班的人都留下,那就是胜利。
“迟天龙说的是了啦,现在我们只要跑过他们,就是胜利了啦”,白彦斌说,真的很讨厌现在,全身都湿乎乎的,没有水喝也没有东西吃。
整个旅程中,不断有人倒下,一个接着一个,而倒下的人全部都在后面的车上,没有人送他们回去,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回去,在这个时刻,所有人都在这,包括主训人员,仿佛都要见证着这个历史的时刻,也仿佛,这样的机会,一去不复返。车下的人眼前只有前方,车上的人,眼里只是空洞的一片,因为从退出的那一刻起,跟这个山丘就是绝缘了,以前的努力就都化为乌有,但是,却不能后悔。
“剩下的人啊,再坚持下去,前面就是老林子了,你们愿意坐车车,喝着水,吃着压缩饼干还是拖着你们那,比老太太还慢的腿,继续往前跑啊”,兽头一直跟着,也目睹一个个士兵的倒下,这里没有人瞧不起退出的人,也没有人同情他,因为在这里,有一点私人的感情存在,都有可能是他们丧命的根源。
“英雄流血不流泪,好汉前进不后退”,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虚脱了很多,只是剩下的50多个人。
“注意脚下,这老林子里最有可能有状况”,侯啸天一直在前面,是所有人的一个向导。
刚进林子,就感觉这里面的能见度明显比外面低的多,只有稀疏的一点月光透过叶子的遮挡,照在地上,所有人都放慢的脚步,有的人甚至走着。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
“啊~”,一声沙哑的尖叫,队伍中的一个人被脚下的绳索套住,倒挂在树上,其他的人无暇顾及他,使劲看清脚下是不是有埋伏。
“有人”,白彦斌快几步,到达侯啸天的身边。
“是咱们自己的人吧”,侯啸天现在也已经快失去意识,何况什么判断力了。
“不是,一定在我们周围”,白彦斌肯定的说,这是一个作为侦查人员的直觉。
“所有人,注意警戒”,侯啸天下达命令,身后的人,一个传一个,剩下的50多人,分左右两队,然后背靠背,手里持枪,虽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刚要沉睡的细胞,现在已经精神很多。
“俞承浩,你不会用枪,靠在他们身后,全队人,注意警戒”,侯啸天说。
“对,俞承浩,现在你就靠在我们身边”,于泽华说。
“恩,好”,俞承浩现在没什么意见,因为确实自己不会用枪,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整个队伍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所有人一个人踩着一个人的脚印往前走,像一个巨大的圆圈在向前不规则的移动,脚下的树枝被踩的咔嚓咔嚓的,从进入树林开始,就没有看到后面跟着的军车和那个一直喊叫的兽头,现在整片树林安静的就剩下树枝的声音。
突然,从队伍的尾部发出了一连串的枪声,几个菜鸟应声出局,剩下的人手里的枪指向尾部的位置,但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慌乱的打了几枪,但是什么结果都没有,这只是徒增了很多胆战心惊,慢慢的往前移动。
“是狙击手”,孟君说。
“恩,现在看来应该是少数装备精良的狙击手,所有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杨鑫念笔画了一个杀的姿势,他们知道,这里所有人的枪都是空包弹的。
“我来做观察手,谁来狙击”,杨鑫念说,自己现在的体力没有办法族做狙击的任务。
“我来”,孟君说。
孟君从枪声的来源判断,那几名狙击手应该在西南和东南的位置,但是现在乌起码黑的,不能准确的看到他们的位置,孟君在迟天龙和张蛮的掩护下,找到一个方便狙击的位置,与其说是看,不如是听,因为凭借这点月光,根本就没什么可靠性。
“准备好了嘛?”侯啸天说,“我们现在需要人去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