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选择将尴尬氛围打破,姑且不去管这类麻烦的问题。
余燕燕察觉到自家姐夫的用意,顺势而为,话锋一转道:“说起那降雨实验,姐夫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整个西漠的调查,唯有降雨实验是处在【计划】阶段,并未真的实行。
毕竟西漠已然不知多少年未曾降雨,想要在如此干燥而又炽热的血沙上降下大雨,其难度不可谓不高。
至少普通的阵法凝衍,恐怕也很难在西漠维持,光是那恐怖的高温和干燥的热气,就足以让大多数降雨阵法于运行之际就破碎炸裂。
况且……陈安宁为何突然要在西漠降雨?
“关于这场实验,我们需要做不少的准备。”
“除了必要的降雨之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灵植。”
面对陈安宁突然的要求,余燕燕露出了几丝疑惑,随后这些疑惑又迅速转化成了然。
她仿佛立刻看透了陈安宁的心思,有些好奇道:“你觉得西漠的变化……其中有蹊跷可寻?”
陈安宁愣了愣,想到对方是余燕燕,自然也释怀开来,点了点头:“多少也该试试。”
“原来如此。”
余燕燕微微颔首,并未对陈安宁的计划指手画脚,而是选择承接下去:“既然如此,我这就派人去寻些能在荒漠里成长的灵植,不出意外,半个月内应该就能找齐。”
萧念情虽不知自家丈夫和妹妹打的什么算盘,但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反正陈安宁这么做,必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她作为妻子不用管那么多,听老公的就完事了。
陈安宁道:“那就麻烦燕燕了。”
“害,不麻烦~”
余燕燕摆了摆折扇,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打趣道:“不过你们还留在这儿,好像不太好吧?”
萧念情和陈安宁脸色微变,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意思?”
“时间啊,时间。”
余燕燕打了个哈欠,旋即笑盈盈地抛给这对夫妇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们以为你们已经出去了多久了?”
陈安宁:“……”
萧念情:“……”
完了,要来不及了!
……
……
“唔——”
躺在柔软舒适的白床上,年幼的小女孩伸了个懒腰。
她有些不太情愿地扭了扭身子,裸在被子外的小脚丫凭空蹬了两下。
兴许是因为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爹娘跑到了一片大沙漠里去,还到出去玩。
所以小丫头一整晚都在郁郁寡欢,有一搭没一搭地折磨着梦里的晚饭,连踢被子的精力都没了。
现在梦境消失,陈如月也从那片黑暗中苏醒,嘟着嘴,整个人又扭了两下。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要起床了,尽管现在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屋外有着多么美丽绚烂的阳光,在告诉小丫头美好的一天即将来临。
嗡~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古怪声响。
听上去像是重物突然落地,又有点像是玄钟在微微颤动。
“唔?”
陈如月被这道声响惹得彻底苏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侧过身,旋即睁开眼睛看着那熟悉的房间。
最先映入眼帘的,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娘亲。
犹记得昨晚,爹爹说了娘亲要去裁缝铺取一下账本。
陈如月不知道账本是什么,裁缝铺倒是偶尔间去过一次,知道那是很大的一家店铺。
她只将爹爹的话理解为了……娘亲很快就会回来。
结果听完了故事,直到睡着陈如月也没见到娘亲,稍稍有些遗憾。
现在醒来之后倒是见到了娘亲,她自然是认为娘亲是在自己睡着的夜晚回来的。
只是——
陈如月疑惑地瞪大了那水灵的眼睛,和萧念情如出一辙的双眸中透着疑惑的光。
“娘?”
“哎……哎!娘在呢……”
衣衫凌乱,平日里飘摇如瀑的发丝都散落下来,萧念情尴尬地看着自家宝贝女儿。
她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正透着不解的神色。
陈如月又低下头,视线挪移到了某位同样衣衫不整的大夫身上:“爹?”
陈安宁尴尬得脸都快黑了:“爹……爹也在呢。”
小如月歪了歪脑袋,好奇地瞅着自家的爹娘。
如果记忆没出错,爹爹昨天是在自己右手边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左手边了呢?
这个问题在脑海中浮现之际,就立刻被陈如月自己给掐灭了。
因为问题太复杂,小孩子根本无法成功理解。
她现在最关注的问题只有一个——
“为什么娘亲要压在爹爹身上?爹爹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