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洲有点懵,现在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喊啊,刚才他可是亲眼所见那什么劳什子的黑影那架势那么厉害都对她恭敬有加。
他区区一个鬼,怎么敢的啊。
“不不不,喊您的名字那就是对上神您的亵渎。”实则是他现在怵的慌,不敢喊。
不然好端端他提起凶丫头干什么,这分明就是记仇了。
蓝家佣人站在玻璃房门外战战兢兢的,先生带回来的女孩子怎么对着蓝月小姐的茶几一直说话?
蓝家十几年来都不许提起蓝月小姐,听说她和人私奔被老夫人弄死在了外头。
这女孩子难不成是在和蓝月小姐的鬼魂说话?
她往青妤那又看了一眼,感觉很玄蓦地往玻璃房外一退,害怕极了。
青妤听着柴洲的吹捧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听到玻璃房外的响动声,转身看了过去却发现没人。
“谁在外面?”
“……”
柴洲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摆摆手说道“可能没人吧,就是风吹过的声音。”
青妤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
一人一鬼往玻璃房的旋转楼梯上走去,边走边说道“你真的喜欢这?”
柴洲点点头。
青妤……
这个二层的阳光玻璃房的二楼是半圆的,同样种着花卉,尤其可见蓝月是个爱花的人啊。
走至二楼青妤蓦地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气。
青妤被这灵气吸引过去。
一株不起眼的冬凌草被置放在角落里,与外面被照顾的极好的花卉相比这株冬凌草完全的不起眼,甚至是可以说被人忽略性的照顾了。
干涸的土壤已经微微皲裂,冬凌草的叶子也微微低垂着。
看来没人识得这株冬凌草的价值否则不会被置放在此,可以说阳光玻璃房里所有名贵的花卉加之在一起都比不上这一株冬凌草。
青妤将冬凌草移了出来,旁边就有现成的水。
柴洲见状便明白了上神的意思,取来水倒在冬凌草的土壤上,谁知没过一会儿冬凌草竟然拢起了叶子。
“上神,这盆栽怎么还挺像含羞草的。”
“停停停,先别浇水。”
闻言,柴洲便停下了浇水了手,看着冬凌草和青妤沉默了一瞬,“上神,我做错了?”
“没事。”顿了顿,青妤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确实没人。
柴洲见她对着窗边发呆,纳闷了一下戳了戳冬凌草道“喂……”
冬凌草……
青妤转过头就是见到这么一憨憨在那把冬凌草当含羞草玩,瞬间无语。
她走过来将冬凌草从柴洲的手里解救出来道“别玩了,一会儿冬凌草给你玩死了。”
柴洲……还有这么脆弱的什么草?
愣了有一秒,柴洲才出声问道“上神,它还有名字?”
“有名字很奇怪?”
“既然它有名字,那冬凌草不就是该像小草的生命一样顽强?”
“谁和你说的他是草。”
“……”似乎是这样,但是……柴洲可能就是想抬杠,“不是草难不成还是个宝。”
青妤瞥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嗯,是的。”
柴洲“……”
他就是随口胡说的而已,上神一定是不想和他抬杠才这么说。
柴洲一时之间也是对青妤的凝重的语气所迷惑,不就是一盆草,真的会有那么宝贝,那么神奇吗?
半晌之后,柴洲见她不知从哪凭空舀出的清水浇在冬凌草的叶子上。
冬凌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的叶子就像是在汲取养分一下,滴水不落下顺着茎叶吸收了。
柴洲……
真是活久见,这是什么神奇的一株草。
他连神仙都遇见了,其实这株草不算什么,这么一安慰柴洲就觉得做鬼有奇遇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青妤抬眸就看见他喜滋滋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一顿。
“你……”
“上神,遇见你真好。”
“???”
青妤狐疑的看了一眼,这突如其来的发糖是什么意思呢?
柴洲蹲在冬凌草的面前勾着唇笑,笑的青妤莫名其妙的。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袄袄,袄袄也看她,一人一狐都被柴洲弄的有点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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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老夫人的专属佣人和蓝新迎面碰上,“先生,老夫人让您过去有事详谈。”
蓝新也正要过去便点了点头。
佛堂里。
蓝老夫人跪坐在蒲团上喃喃低语,没人能听清她对着神像说了什么话。
等蓝新来的时候,蓝老夫人瞌着眸子让他进了佛堂。
“跪下。”
疾言厉色的声音落下,蓝新二话不说就跪在了蓝老夫人摆放好蒲团上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