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这样的耳垂都是有福气的,有人疼呢,打背后看个子挺高,转过身肚子挺的老大,娘教过的,这应该是揣着宝宝,很辛苦的。
申千户被拎着耳朵,叫的那叫一个惨,但是每一步走路,都没有将头抬高或压低,让婶婶拎着不舒服,脚步始终离婶婶很近,好像担心她摔倒……
“这做派,跟咱爹一模一样。”
“肯定是假喊,一准不疼的!”
双胞胎一锤定音,看了看左右,有点犹豫“那咱们还问话么?”
“问还是得问的,舅舅说了,得仔细观察,认真分析,但也不急于这一会儿……”
“那稍后咱们来!”
没什么稍后,他们刚刚要动,就被马帮派出来的人给逮住了,说午饭时间到了,帮主让他们回去。
熊孩子相当逆反,别人捉,他们就跑,和来人原地打出一整套太极,恨铁不成钢“都这时候了还吃什么饭,正事要紧!”
“我们不需要午饭!”
“你们大人忙起来时都不吃饭的!我们也可以!”
“你们不可以。”
来人技术明显高竿多了,逮人套路极为熟练,老鹰捉小鸡似的把俩孩子拿住“老板娘说了,不吃饭,个子长不高。”
一提娘亲,俩孩子就怂了,乖乖的让带了回去。
吃饭就吃饭,大不了吃快些!
没想到回到家,竟然一时半会还吃不上饭!娘正在揍爹!
石州被拎着耳朵,被弹的鼻青脸肿,人还敢犟嘴“你不尊重我!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狗了!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头花!”
叶白芍伸出巴掌,眯着眼睛,威胁满满“那这个够不够尊重?”
石州怂成一团“也,不需要那么尊重……”
叶白芍冷哼一声“就你这样不着家,我还不如养条狗,至少能给我看门!”
石州委屈“不就是看门,我也行!”
双胞胎……
就这出息。
叶白芍一脸嫌弃“还为什么不戴你买的头花,我都多大年纪了,戴那种小姑娘的头花?瞧瞧你选的颜色,鸡屎绿加狗屎黄,像屎团子糊开似的,你怎么不戴!是嫌我行事不够闹腾,没给你戴顶好看的帽子么!”
石州更委屈了“哎哟,疼疼疼——媳妇你不能这么说,你再说我吃醋了啊,我真吃醋了!”
反正一直吃不上饭,双胞胎就托着小下巴,思考这个不太懂的哲学问题“吃醋啊……”
“什么叫吃醋?”
终于,那头夫妻二人的架打完了,叶白芍哼了一声,转出去收拾,让人上饭,石州随便洗了把脸,过来,给孩子们解释“吃醋呢,是一个人太喜欢另一个人的表现,比如呢,我最喜欢你娘了,她就只能同我好,要是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我就会吃醋了。”
双胞胎齐齐后仰——
“噫——爹你好小气。”
“娘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只喜欢你一个呢?”
“街上年轻后生到处都是。”
“长得好看的也很多,怎么就不能看一眼了?”
石州……
这是亲儿子。
父子三人相互嫌弃,也没影响了干饭速度,叶白芍眼睁睁看着六个菜上桌,一大盆饭端过来,风卷残云一样,三个人吃了个干干净净,她的碗里,米饭才下去了半碗。
石州有些心虚,将好不容易护住的半盘小煎鸡缓缓推了过来,放到她眼前。
没关系……
叶白芍闭上眼睛,尽量保持微笑,还好她开酒楼,别的不说,菜饭总能够!
双胞胎互相看了看,也是心虚的很,屁股蹭下凳子“娘你慢慢吃……”
“都是我爹吃太多了,让他再给你叫两个菜!”
“我们就不赔了……”
“舅舅交给我们正事得办呢!”
俩崽子以为只要摆脱了爹娘,就天高海阔,自由飞翔,不就是找个东西,没难度!他们这就去见那个揣宝宝的婶婶!
可惜运气不好,那个婶婶竟然不在家,出门了!有下人悄悄说,说是吃醋心情不好,出外散心了!
这可怎么好,这是关键信息呀!
俩孩子拿不定主意,噔噔噔跑回北镇抚司,想要求助舅舅,结果本就艰难的局面雪上加霜——舅舅离家出走了!
据说也是因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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