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但之后皇姐坠湖病一场,元气伤,人也不复从前聪颖机敏,母后也意令皇姐少与父皇亲近,父皇抵也知晓宠爱公主终究不是统,随了母后之意,改立了朕为储君。”
“再往后皇姐到了议亲之时,在一众家子弟之,皇姐择了一个家族落,温厚文质、淡泊名利的忠信伯子,母后越满意,说到底,母后不希望皇姐一个握重权的夫家,从源头上断了她的争权之力。”
太后多日来被禁足永寿宫,还不知外间动向,听到此处,太后梗着脖颈道“哀家是为了她好,她纵然出身皇家,终究只是女子,当安守本分。她幼时被骄纵惯了,一旦嫁人出宫,野心未泯,又个握权的夫家支持,到时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祸端,哀家这样做,是为了周朝纲,也是为了皇帝你——”
建章帝静静地看着太后,瞳底似些不忍,“但母后可知当年害死皇兄之人是谁?”
再提此,太后怒『色』又起,“除了陆氏那贱人还能是谁?!你休要被傅玦左右!”
“母后错了。”建章帝平静地道“谋害皇兄之人,不是别人,是驸马秦瞻。”
太后一愣,待反应过来,反而奈地笑了起来,显然只觉荒诞离奇,“皇帝何必用这样的话来气哀家?”
建章帝沉声道“朕命孙律重查旧案,孙律查出皇兄龙阳之好,而秦瞻少年时被皇兄折辱过,因此仇怨,秦瞻在瑶华行宫被激怒行凶,他先刺伤皇兄,又放了一把火嫁祸给了陆氏。”
太后的眼瞳越瞪越,本想怒斥建章帝这玩笑开不得,可建章帝说下去,她当明白这并非玩笑,她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你……你是说……”
“已至此,朕不会哄骗母后,母后对谋害皇兄之族仇恨了多年,己也知道当年的案子定的错漏百出,但母后尚不知仇人就是己的亲女婿,母后还对秦氏多庇护,对驸马亦颇多垂爱,如今告诉母后,母后可分毫后悔?”
“不……哀家不信……”
太后骤然坐直了身子,面上血『色』亦瞬时褪得干干净净,“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驸马!他怎么敢、怎么敢谋害烨儿!”
“当年,当年陆家谋害烨儿之罪铁证!卫家和宁家本就是他们一丘之貉,就算哀家用了些段又如何!哀家不信是驸马,绝不相——”
太后口说着不信,心却因怒意越跳越快,她边说边捂住胸口,又一阵绞痛袭来,最后一字尚未说完,人朝枕上倒去,建章帝见状也变了脸『色』,连忙朝外唤道“来人,传御医——”
……
子时已过,戚浔催马入琉璃巷时,尚在琢磨今日长公主以钗为武器之举,女子钗为双股,只要钗身长过两寸半,质地坚硬,从身后刺入,足够卡着肋骨刺破人之脾脏,只是长公主身边侍婢已逝,人知晓当日驸马是否动过长公主的钗。
戚浔白日已走访几家当年赴过宴的人家,可情太过久远,人记得何古怪与钗关,而宋怀瑾申时入宫,至晚间也未归理寺衙,戚浔不知宫境况,想到傅玦仍身陷囹圄,只觉心头压了千斤重石。
四周邻里早已歇下,悠长的巷子里只辉月清幽,戚浔心不在焉,只到离家只几丈之地,才瞧见一匹马儿立在家外,她心底微动,只道是江默来寻,连忙夹紧马腹上前来——
到了近前,戚浔轻声道“兄长?”
话音刚落定,一道挺拔的身影从檐阴影之走了出来,只一眼,戚浔屏住了呼吸,她震惊地望着眼前之人,只觉如梦似幻。
傅玦牵唇看着她,“如今,总算不必眼馋你唤他人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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