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手臂上血红，皮肤已经与内脏相交换。
卧室门口的杰克则焦急：“不要相信他，我才是真的！”
“你的大腿上有个疤，是我们处理火药鬼时爆破造成的！”
“你兄弟巴德，拥有穿墙鬼的部分碎片。”
“你妻子苏玛……”
斯坦只感觉冷汗涔涔，警惕地看着两个杰克。
前一个杰克释放了自己的鬼能力，后一个杰克能清楚诉说自己的过往。
两个都像真的！
可正是如此，才有一个绝对是假的！
斯坦紧盯着俩人，掏出手机，进入加密应用，发送了一串神秘代码。
发送完毕，斯坦紧盯着两个杰克，目录凶光，禁止俩人靠近自己。
两位杰克看解释不通，便开始了攻讦与辱骂。
“你是鬼！为什么伪装成我！”
“我不是，我是杰克，你是谁？为什么有我的记忆？”
“你……不可能，我拥有换皮鬼的力量……你不可能……”
……
俩人互相对骂，却都不敢动手。
他们心中也开始产生犹疑，为什么会出现自己的复制体……
而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那个自己？
斯坦手上一震，他抬起手，看到了手机上跳出的文字：
【E1】！
E即Escape，逃离。
组织让他们放弃目标，准备撤退！
斯坦不再犹豫。
他抬起手，给第一位，离自己最近的杰克眉心就是一枪。
砰！
镀了黄金的子弹呼啸钻入他的脑壳，迅速扩散膨胀，体积瞬间扩大了十数倍，硬生生卡在第一位杰克脑子里。
第一位杰克木讷地看了斯坦一眼，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在不解、疑惑、愤怒与后悔中，还有一丝解脱。
也许在他心中，能够证明自己的鬼，被杀死，能让自己的真实本体安全存活出去。
这也是好事。
站在卧室前的杰克被吓了一跳，他愣了几秒，才对斯坦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鬼？”
斯坦瞥了他一眼：“你想吃这枪？”
斯坦踢了踢死去的那个杰克，他眉心一个小孔，但里头已经被扩大的镀金子弹搅的稀巴烂。
脑筋混合着血液一起缓缓流出。
杰克立刻摇头：“不，不想。”
斯坦收回手机：“他曾问我，组织会回复什么信息。我说G1，然后我就收到了G1。”
“我发送了一条新的信息，组织如果表示认可，则回复‘新世界’；若表示否定，则回复‘启示录’。”
“可刚才。”
他举起手机，上面显示着：【E1】。
斯坦道：“我们对外的信息早就已经被截断，这是盘踞在这里的厉鬼给我发的误导信息。”
手机屏幕上，【E1】忽然一闪，变成了一个Emoji的笑脸。
笑脸忽然裂开，露出一个骷髅头，骷髅头将舌头吐出，旁边跳出一行字：被发现了。
杰克脸色有些难看：“这么说，我们被鬼锁住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外头大街依旧熙熙攘攘。
正值白日，天空飘着些云朵，但还算是个好天气。
完全不像身处厉鬼领域。
斯坦举起枪，对着天花板砰砰砰三枪。
窗外的行人置若罔闻，完全不对里头发生的枪响产生反应。
仿佛这个小小的房间，已经与外界划分出一条透明天堑。
里里外外，已经是两个世界。
杰克的脸色更难看了。
斯坦道：“注意观察，这个鬼既然将我们留下，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出去。”
“先从大门试试，但这么明显的出口，不做手段的可能性很低。”
“这个SuYun保存了紫晶的信息，这些鬼很有可能是他针对我们的陷阱，我们可能自己步入险境了。”
杰克沉重地点头，警惕地看着四周，缓步走向大门。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入口，明明就这两米，只要走出去，说不定就能离开这个区域。
杰克走到大门边，深深吸了两口气。
大门安宁地伫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杰克将手放在门把上，回头和斯坦互相确认了眼神，做好了准备。
门在鬼的世界里有很重要的意义，它存在“开”、“通道”、“入”、“出”、“始”、“结”等诸多意向。
一扇普通的门，若被赋予了一定的意义与规则，便能拥有超越其材质的力量。
杰克屏住呼吸，即使作为驭鬼者多年，每次开厉鬼的门总还是会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