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胸前的璇玑穴上。
“怎么,风堂主怕痛啊?”漠视着他痛苦的表情,唐璇霜微微一笑,不经意的问。
“没有!”急促地打断了她的话,凌风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姑娘,真…是…医…术…惊…人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看着师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慕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要想不影响到日后的习武运功,风堂主就得忍着!”眯起眼睛,捏起另一根银针在火焰上灼烧着,白衣女子清莹的脸上跳动着烛焰的光芒。
怔怔地凝望着她手上寒芒微闪的东西,凌风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颤抖着。
“死女人!”他心里忿忿不平地谩骂了一句,然后挑衅似的瞪着她沉稳的脸色。
然,她却没有看他,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下手很稳,这一针没有方才的一针来得狠辣。只是微微痒了一下。
张开紧闭的双唇,凌风艰涩地呼吸一口,然后抬眸望着这位高深莫测的静水堂堂主,一时间有些哑然。
离开了刀剑堂,唐璇霜一路往后院走去,她打算是去看看那位受伤的魔教姑娘。
紫檀木床上,一袭白衣静静地躺着,面纱下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透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色睡莲。
榻前,沐易航负手而立。
室内的陈设,却是崭新、华丽的,犁花木的茶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雕花的大床上,支着流苏锦帐。
初出的朝阳射进他双生的彩瞳中,渐渐被隐灭了下去。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湖波,天地间最初的光芒将他的全身照上了一层绚烂的华光。
唐璇霜刚走了进来,一见当立之人,不觉有些吃惊。
“少主这是一宿没睡吗?”定住了神,她的声音里不掀一丝波澜,只是略微带着些许的客气。
沐易航蓦地回头,一看是她,点点头却也没回答什么。
唐璇霜急步走至床前,躬身观望着床上素白的容颜,心中便是一沉。信手抓起了白衣女子纤细的手腕,她略略蹙眉,眼角微微流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脉相平稳无异,按道理应该早已醒过来才对,可是眼下,床上的少女却如昏死过去了一般,没有任何生气。
沐易航望着她的神情稍稍一怔,心下也是雪亮,忖度着医家望闻问切,这唐璇霜怕是心中有数,却也强颜笑道“怎么样,姑娘可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唐璇霜定定地看着他,静默了片刻,忽然敛襟深深一礼,黯然道“她这病,我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说完,她转身便走。
刚抬头,也不见沐易航如何起步,转瞬间已交换了位置,挡在了她的面前。
“姑娘有什么话,请直说?”脸色微微变白,但深谙的目光依旧坚定如初,沐易航凝视着她瞬间清泠的眼睛,冷着声问。
璇霜心中一惊,却也只能叹息。
沐易航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和威严忽然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这位姑娘身子已无大碍,可是至今未醒!怕是中了什么蛊魅邪术,我自是束手无策啊!”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顿感到烦闷异常,白衣医者继续怒声斥道,“既然公子这么急着救她,不妨请一些巫师,法士来做做法,兴许还有救!”
她冒犯的话语并未激怒沐易航,他眯了眯眼睛,口中喃喃重复着她刚才说得话,“巫师…巫师…!”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变,眼睛里倏然冒着寒光,“她,她原来是被——”猛地一咬牙,沐易航豁然上前,将床上静躺之人抱了起来。
璇霜刚一眨眼,他已经不在了原地。
望着狂风卷过的门口,白衣医者得眼眶里陡然腾起了一团迷雾,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却也强行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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