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们吃吃玩玩一大天,这会儿已经累了,各自睡去。
只有常盈的屋里还亮着灯。
我在外面敲了敲门,喊她:;很晚了,早点睡吧。
里面应我:;哦,我把这两页书看完就睡了。
我顿时欣慰。
常盈爱看书,这就很好。
把手上紧要的几件事办完,隔壁房主也回来了。
都是处了多年的老邻居,过去我虽然不常在家,但是他们跟为叔的关系好。
所以过户手续办的很顺利,各项手续签完,又去村里登记了一下。
最后,大家还坐在一块吃了顿饭。
饭店就是几个村交叉口的农家饭店。
郭展,我,原房主四十多岁,我叫他吉叔。
吉叔的孩子都在外地上学,他就带了两个村里过去关系好的兄弟。
还有我们村的一个小领导。
都是一个村,不是我看着他们出去发财,就是他们看着我从小长大。
所以话题还是很多,说了很多过去和现代的事。
避无可避的,又把话题引到了为叔身上。
吉叔说:;案子这么久了,就没一点进展吗?上面的人都不下来查的?
小领导先说话:;查了,你问常乐,该办的事人家一样没少都办了,但这种案子他没头绪呀,一点线索都没,从哪儿查呢。
村里另外两个也附合:;就是,而且当时人去的也邪乎,我们住一个村,天天从他家门口过,结果被人害了那么长时间,硬是不知道。
吉叔就靠到我身边,小声问:;常乐,我听说你现在也弄这个,掐掐算算的,你就没算出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我不太长心地回:;我水平没有为叔好,没掐算出来,再说了,这种事,要是伸手指头能掐算出来,上面也不用要什么共安局了,直接养点阴阳先生岂不省事。
小领导立马赞同:;说的是,阴阳先生确实厉害,但这种事咱也不能全靠自己,还是得对上面有信心。
我没应声,闷头喝了一杯啤酒。
啤酒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特别凉,一下肚感觉肠子都要被冻住了。
我一开始买房子的那点兴趣,也被冻的差不多。
所以饭局中,我就越来越不想说话。
幸好有郭展在,帮我挡了不少事,打了不少圆场。
看到他,我就觉得自己挺自闭的,怎么现在跟人打交导也不会了,谁说话都不想听,说的毛了还觉得对方挺欠揍。
这玄诚子不会是忽悠我的吧,我加入道门,没有身心清净,与人同为一体,接地气。
反而开始心浮气躁,看谁都不顺眼,这是什么生活态度?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毛病不是自带的,也不是后天养成的,而是看跟谁在一起。
比如我家的那些动物们,跟他们相处,就热闹的多。
从我家院子里搬出去的那天,阿正连一张椅子都没搬。
一大早,他就出去买菜。
开车去的,跑到县城的集市上,拉了半车回来。
然后在新厨房里大展伸手,做了二十多个菜,凉拌热炒,各种炖锅,蒸煮等。
汤品有甜有咸有辣,主食有米饭,面条,馒头。
果汁,饮料,啤酒……
等我们把东西搬齐整,看时辰正好,院子里点了一串鞭炮。
红色的炮纸像花一样,散的满院子都是。
郭展周敬同在,跟我家能成形的动物们,满满坐了一大桌子。
常盈都充当了传菜员,端到第二盘的时候,郭展起身去帮她。
顺便还把唯子和青面兽叫了起来:;哥们儿,出来端下菜,别都让一个小姑娘干活呀。
唯子一向嘴毒,还爱争:;我们搬家的时候,她也没帮手呀,就提留她那两件衣服了,这会儿端点菜咋了,累不着。
郭展因为跟我好,也没拿他们当客人,话跟着就出口了:;哎哟,你还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我可告诉你,常盈,这是我亲妹,她什么活不干就对了,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宝贝养着,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就多担待吧。
还往我这边挑了一眼:;我护着常盈这事,常乐都不能说什么,是不是呀他亲哥?
;是,我妹妹都得护着,她就是咱家的宝,谁不服谁可以今天不吃饭。
此话一出,桌边趴着看热闹的,;哗啦一下全起来了。
包括刚刚化形的黄小邪。
他身形矮小,毛发枯黄,走路都一摇三晃的。
没晃到门口,就被郭展挡了回去:;你回去坐吧,我说的是大老爷们,不是小孩子。
黄小邪:……
等郭展出去了,才轻音念一句:;你礼貌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