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尘镖局。
陈七与沈寒寒二人夜归,在此歇息一晚。
这晨光方现,便有下人来唤将陈七惊醒。
掌柜的。苏叶直接推门而入,有人来寻。
何人?陈七早已习惯她这般莽撞,翻身起来坐在床边。
三殿下。苏叶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三殿下?
......
半晌之后。
陈七赶到议事厅,便发现三殿下一身华衣,已经站在殿中。
殿下何时回的京?在下未曾前去迎接,还望莫怪。陈七微微拱手。
三殿下面带忧愁,将陈七的手给按下。
陈兄,不必多礼。
三殿下一大早就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儿?陈七指指身后的座椅,示意殿下上座。
三殿下坐上其位,但又站起身子,这其一,便是江陵之事。
江陵事?陈七有些疑惑道,江陵有何事?
便是不曾与陈兄一同回京之事。三殿下坐立不安道,早就想一封书信解释,但实觉还是当面言语较为真诚。
殿下想多了。陈七拱手道,三殿下与大殿下同去,一同在江陵赈灾,哪有先走的道理?即便是殿下想走,据我看来大殿下也不会让殿下走。
陈兄理解便好。三殿下终是松下一口气,大哥意图在江陵耽搁几日,不知为何极其强硬,我说了数遍也不曾答应,谁知,没有几天这四弟废黜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算算时间,的确是如此。陈七点头道。
那你可知,四弟是因何被废?
此事圣上不曾放出任何消息,京中人士,不曾收到一点风声。陈七说道,不过,连殿下都不知原因?
三殿下摇摇头道,宫中人不许提及,昨日回宫也不敢发问。是否要寻个时候,去四弟的府上看一看。
几位皇子殿下,可有人去过了?陈七问道。
昨日问了,不曾有人去过。
那殿下可以去。陈七提议道,反正不知原因,昔日太子也是殿下的四弟,念及兄弟之情,也理所应当去看一看。
有理。三殿下点点头道,在江陵几日,我将你所办诸事都继续做了,也按照你所用之计施行,还有那知府左尚卿与其子左良一同发力,现在江陵已稍稍恢复昨日之风,比之陈兄走前还要好上许多。
如此便好。陈七认真的点点头道,在下为江陵百姓,谢过三殿下了。
莫要如此。三殿下赶忙摆手道,碍于大哥的面子,行事本就小心,若是当他面干这些,恐怕又要惹他不满。
在下自是知晓殿下已然尽心尽力,江陵百姓知道殿下有这份心就足矣。
对了。三殿下随意的摆摆手挥去这个话题,怎么听闻近些日子,你又与那宋家牵扯在一起了。
殿下言重了。陈七笑道,不过是案事涉及,可说不得是牵扯。
有何新案子?
户部尚书的蜀江,不幸遇害。陈七不曾隐瞒,凶手就是那兵部的郎中贺仲。慢......慢着。陈七这一句话或是包含太多的信息,三殿下一时半会也消化不完,你说的可是那蜀江?
正是。
怎会呢?三殿下啧的一声道,这蜀江我是知道的,他确实是不务正业了些,但蜀尚书对他宠爱有加,怎会生出这种事端。
便是那宋玉帛与贺**同举计陷害。
宋玉帛?三殿下重复一下这名字,随即轻轻摇头道,此事,是他所为?
陈七见他的表情怪异,便出口发问道,怎么?可有什么问题?
陈兄可能不知,这宋玉帛......三殿下欲言又止。
陈七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三殿下。
三殿下沉吟一下继续说道,这宋玉帛,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怎么说?陈七再问。
在外名声,可是京中陈府,宫中宋家。你与宋玉帛可是并列的当代才俊。三殿下直说道,不过,他表现之才,大多并非自己的。
你的意思,背后有人指点?
他也是傀儡啊。三殿下声声叹息一声,宋宗正,也就是宋干戈,他可比陈俑大人的年岁还要大上不少,但宋玉帛却是比陈兄还要小几岁。
老来得子,宠爱有加。
不错。三殿下点头道,这宋干戈思虑可比肩陈俑大人,但唯独这教子一事,啧啧。
说完轻轻摇摇头,这宋干戈的独子一出生便受尽整个宋家宠爱,才有此性子,但你也知道,在这宫中若并无半点功绩恐怕惹人笑话,宋玉帛着实无才,便由宋干戈造一个。
所以在朝中诸事,无论是见圣上还是见我等皇子,亦或是其他朝臣,所说所言皆由宋干戈所教。
你的意思是......陈七皱皱眉头,这其中都是由宋干戈掌控?
一字一句,举手投足,甚至一小小的动作,都有说法。三殿下点破道。
当真是闻所未闻。陈七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