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老妇突然扑到慕嫦身上,大声疾呼。
;老东西,你先莫杀慕嫦,或许······或许他也有苦衷呢?
老妇回身护住慕嫦,语声竟有些哀婉,随即难得低声下气的替他求着情。
老人面若冰霜,冷声道:;紫妤,闪开!
崖石上的三眼道一看,飘身落了下来,道:;嫂夫人,刚刚你不是还恼恨子牙的很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对这真正的幕后恶人起了怜爱维护之心,这究竟是何道理?
老妇满眼泪痕,一听这话突然大怒,恶狠狠的瞪向三眼道,刚要开口斥责,就见三眼道咄咄逼人的向前凑近,道:;嫂夫人,你倒说说,这究竟是何道理?
老妇气急败坏,随即摇头,恶狠狠的道:;滚!没有道理可言!
三眼道听完纵声大笑,绝望而又悲伤。
少时,收敛悲愁,三眼道故作释然的冲着老人道:;帝天兄,罢了!罢了!经年过往,言之何用,你我如今都已如此,再多纠缠又有何用?
三眼道说完再发苦笑,慢慢转身踱步,确然一副失落苦恼貌。
楼台四下的雾霭氤氲蒸腾翻滚,倏然浓重,随即一阵恶风突然,戛然又消,一片晴朗天地慢慢铺展、显现,遍地鲜花野草、麋鹿飞鹤,静然一片惬意。
众人诧异,纷纷争望远景,就见三眼道漫步虚空,徐徐前去,口中道:;洛子牙受辱被囚,无处伸冤,怨恨而死。一缕怨魂凝结不去,渐而成殇,化作三眼道,囚居于此,不灭不绝,万念成灰,故曰如意。
三眼道话音一落,就听天穹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涛声,惊得众人紧忙张望。
苍穹里,风浪翻涌,咆哮轰鸣,俨然一副恶海涛涛之貌。
老人不解,眉头一蹙,刚要问询,就见三眼道的身影再次变成一团水光,流荡在山色之中,幽幽的道:;帝天兄,莫要惆怅,虽然我洛子牙坎坷于此,可一生所幸便是识得兄长,心中感激亘古难消,还望兄长与嫂夫人莫要记恨与我,至于宝贝儿与的我缘分,谁又说的清楚孰对孰错呢,左右所有恶人都被我囚困在此,假若帝天兄还有大仁大义之心,那便全数替我将之除之,毕竟玄门弟子已如雅境,我洛子牙也好,如意道也罢,终归都是一场虚无。
话音一落,恶风再来,那流荡在空的水光倏然纷落,竟都破败成灰,一声哀叹在空,留下一番话语却又叫人倍感心酸惆怅。
;宝贝儿,丑猴子,好自为之吧!我等师徒一场,缘分自此已尽,错与错对,都忘尔等莫要挂怀,心中若还有恨那便将我唾骂,日日不休即可。
最后,阵阵笑声悲凉苦闷,倏然去远。
三老大领着大老大二人正准备去那远处的一座山丘望望,可一听这话紧忙转身观望,一见水光成灰,还当三眼道已然作古,慌忙疾奔归来,冲着那纷落的灰烬破声道:;臭道士,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攀爬上一株老树的水生本想在这静谧的山色之中大睡一场,可他刚闭上双眼的一霎突听三老大哀嚎,骇得他紧忙睁开双眼,一看那灰烬不由深深蹙眉,一个鹞子翻身跳下老树,蹿到三老大身旁,伸手揽住他的肩头,故作戏谑的道:;喂,真伤心了?
三老大怒极,一把将他推开,恶声道:;滚!
水生讪讪,双手一摊,向后退去,道:;噢!好!看来,臭道士所言一点不假,你们师徒之间的缘分果真就此尽了。罢罢罢,若真这样,从今往后我便是那掌门大弟子了?哈哈——
水生说完满脸得色的看向十三,原想冲他再开句玩笑,讨个乐子,可不想十三瞒脸愁郁,正冲着一片平整空阔的草地阔步疾行而去。
马啸灵紧随其后。
二人刚去不远,翼月突有所悟,脸现喜色,匆忙去追。
水生一见紧忙收了顽劣心性,大声喊道;;喂,你们去哪儿?为何不等等我这个新任的掌门弟子师兄呢?
三老大一怔,呆呆的望着蹦跳远去的水生,竟一时失了主张。
大老大和二老大一见三老大如此紧忙凑了过来不,一个道:;坏了,鬼娃子傻了!另一个道:;不,他这是入定了!
老妇站在不远处一听这话登时怒声叱道:;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二人脸色一红,紧忙垂首噤声,躲到一旁的树后,静默了一会儿,二老大又低声的道:;不对哦,那臭老道不是说他由一道怨魂而生,不灭不绝嘛,那他为何会死?
话音一落,二人双双探出头,张望了两眼,大老大冲着三老大一声唿哨,惹得老妇怒目横眉,恶相逼视,直骇得二人心跳加速,慌里慌张的缩回头,再也不敢多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