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阳,只要你开口,不管要什么,他们都会尽量满足你!你说个数目如何?两百贯怎么样,这足以让你在咱们福禄街买下半栋宅子了。”
卢正淳以为刘羡阳不知晓自家宝物的真正价值,一副我亏大的表情,对刘羡阳说道。
“两百贯,你打发叫花子呢?这还叫有诚意,劝你就别跟我在这虚头巴脑的了,老子还要忙活正事去,你滚一边去!”
刘羡阳自周珏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的隐秘,明白自己家的宝物价值连城,自然不会上当,满脸鄙夷的凝视着卢正淳,不客气骂道。
巷子的拐角处,魁梧老人的肩头骑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美貌妇人的手中牵着身穿一袭大红袍子的男孩,两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岁数,脸上已经有了与年龄不符的阴鸷神色,低声说道。
“这个卢家人是不是太蠢了些,要来何用?”
“施恩与人,要懂得斗米恩升米仇,谈买卖,想要获利最大,就该如卢正淳这般,先试探对方心理价位的底线所在。”
许夫人风韵犹存,身材丰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低头看了一眼儿子,对其耐心教导。
“施恩与人,要懂得斗米恩升米仇,谈买卖,想要获利最大,就该如卢正淳这般,先试探对方心理价位的底线所在。”
“跟这些土人贱民做生意,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男孩脸上露出了高傲之色,表现的十分不耐烦,对母亲的说法并不认同。
“人性复杂,人心阴暗,并不以修为高低来分多寡。小地方的人物,哪怕见识短浅,可是也不全是傻子。你若作此想,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
许夫人看了一眼巷子中的卢正淳,对方虽然资质不佳,但是比自己儿子更懂人性,倒也可以培养一二,给他个离开小镇的机会。
“娘亲熟稔人心,为何不直接出面谈?”
男孩翻着白眼,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成熟的妇人,开口问道。
“你看看咱们身上的服饰穿着,不论去哪家店铺买东西,只要是稍微精明的卖家,都忍不住会宰客。”
许夫人果然深谙人性,也懂得做生意的道理,看来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
“如此扭捏,让人太不舒心了。”
许夫人闻言,蹲下了成熟丰满的身子,双手扶住男孩的脸颊,正色道。
“记住,修心,亦是修行之一。顺境修力,逆境修心,缺一不可。”
男孩心性浮躁,晃了晃脑袋,挣脱开妇人的双手,没好气的反驳道。
“又来这套空泛道理,烦死了。”
许夫人有些无奈,不再啰嗦。她这个儿子虽然天资好,根骨佳,又有两个姓氏的家世作为靠山,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性情稍显偏执阴沉,只能慢慢文火炖,不可拔苗助长。
“白猿爷爷,要是那人死活不愿意卖东西,我们怎么办啊?”
魁梧老人肩膀上的女童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恼之色,声音清脆的开口问道。
“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老奴来此,本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最坏的情况,不过到时候小姐的安危,会有些麻烦,估计得托付给宋家或是李家才行。”
搬山猿老脸上露出了几分凶悍之色,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刘羡阳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只蝼蚁,不值一提,随手就可以将其捏死。
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搬山猿绝不会出此下策,在小镇上杀人,是会被圣人驱逐出骊珠洞天的。那部剑虽然经意义再大,正阳山视若珍宝,但比起他肩头上这位小姐的长生大道,终究是远远逊色的。
“那铠甲是我刘家的祖传,跟钱没关系!你就算今天就让我搬到你家去住,从今以后你卢正淳每天喊我爷爷,我也懒得理你!姓卢的,你听清楚了没?!”
刘羡阳油盐不进,任凭卢正淳说的天花乱坠,没有丝毫动心,咬死了不卖祖上的宝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摆明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刘羡阳,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扑通一声,卢正淳结结实实跪在泥瓶巷的泥地上,开始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头磕得很是果决,砰砰作响。
如果刘羡阳在卢正淳下跪之前,答应下来这笔买卖,说不定最多吃些苦头,但是性命无忧。可是现在刘羡阳,已经陷入必死的危险境地。
小镇四姓十族,以卢氏为首。卢正淳本身就是小镇人氏,他或者卢家要杀刘羡阳,齐静春都无法插手管束,只能冷眼旁观。
“卢正淳,你磕头也不行,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将祖传的宝物卖给你或者外乡人的!”
听到此话,拐角处的妇人知晓刘羡阳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不论卢正淳给出什么价码,都不可能从他的手中买到宝物,她迈开了脚步,牵着红袍男孩一同走了出来。
“夫人,你如果是想要说服我,卖给你们那件传家宝,我劝夫人不要开这个口了。”
刘羡阳知晓眼前这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