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菲雪冷哼一声,道:你们说,若是有一个人,看上了别的门派的女子,仗着自己与这个门派有恩,叫人家把这个女子逐出师门,还要许配给他为妻。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无耻之徒,是不是该杀!
沈放几人都是错愕,沈放摇头道:不会吧。
宋源宝更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的那人是萧大哥么!
柴菲雪冷笑道:还能有谁!
宋源宝气的跳脚,连道:胡言乱语,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瞪着柴菲雪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柴菲雪也来了脾气,道:就是叶姐姐自己说的,如何!
宋源宝登时一怔,迟疑道:叶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萧大哥如此待她!
沈放心知有异,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宋源宝愤愤不平,索性将几人如何相识,一路柳家堡拜寿,叶素心等人被青城派截走,褚博怀带领几人千里驰援峨眉派,水灵波如何请求萧平安引荐叶素心改投衡山派,最终又怎么帮了峨眉派大忙,默心师太亲口答允此事。
众人听的清楚,萧平安等人确实是侠义为先,处处为人着想,哪里有半分挟恩图报,强抢美人的图谋。对萧平安为人,更是钦佩。
柴菲雪也觉有些不对,听宋源宝也不似撒谎,皱眉道:这倒是奇了,他若没有此意,叶姐姐又为何这般说?
花轻语道:那她又是哪里听说的?
柴菲雪道:是听她伯伯说的。
沈放冷笑一声,道:彭惟简么?此人一天若不说上几句假话,只怕觉也睡不安生。
众人除了花轻语,都是奇怪。
沈放也不隐瞒,将彭惟简来历揭了个底朝天,只是未提自家恩怨。
花轻语道:是啊,此人人品暂且不论,他又未见过萧大哥,如何知晓此事?
宋源宝一拍脑袋,道:是了!定是这个坏人从中作祟!哎呀,坏了,这人莫非是对叶姐姐有什么图谋!
柴菲雪忍不住伸手就打,宋源宝扭头躲过。柴菲雪道:你胡说些什么,彭伯待叶姐姐有如己出,相守以礼,没有半分逾越,有求必应。天黑之后,一个人都不往叶姐姐屋里去。他无儿无女,也无妻子,想必是对故人之后,关爱太过。此中应是有误会,我明日就去寻她,说个清楚。心知怕是错怪了萧平安,却也不愿示弱,道:你们几个也是,人家好好的,愿不愿意脱离峨眉派,要你们替人家拿主意么?
宋源宝一撇嘴,道:离了峨眉,改投衡山,这是水姐姐的主意,她跟叶姐姐情同姐妹,在一起十多年,还不比你了解她!摇头道:水姐姐跟叶姐姐还说通过信,就没说明白么!这些女人,单会误事,废话连篇,就是不说正事话未说完,看柴菲雪和花轻语都是面色不善,急急住口,心下不服,又道:就便如此,她也不该打萧大哥耳光啊。
柴霏雪白他一眼,道:你懂什么!
沈放这才想起,道:对了,萧兄弟呢?
宋源宝立刻变了一副苦瓜脸,道:那日回去,萧大哥就不辞而别了。
沈放奇道:不辞而别?
宋源宝道:是啊,那天等我回去店里。萧大哥房里已经空了,他的包裹长剑都带走了,就留了块牌子在桌上。伸手入怀,掏了个玉牌出来,正是乾元令。
沈放道:他去了哪里?
宋源宝愁眉苦脸道:我不知道啊,他一个字也没留,说不定回去衡山了。撇了柴菲雪一眼,嘀咕道:都怪你!
纥石烈光中忙道:我瞧那日开封金人刺杀他之事,叫他也是有些心绪不宁。
众人都是点头,心道:想是此人心绪本就不稳,又被意中人无端端打了一巴掌,是谁面子也挂不住,索性就此离开,也是意料中事。众人不管是不是旁观者清,都觉得萧平安定是喜欢上了叶素心。
花轻语难掩笑意,道:对了,小猴子,你来就为了这事么?
宋源宝这才想起正事,一拍脑袋,瞪了柴霏雪一眼,急道:哎呀,都怪你,胡搅蛮缠,差点叫我忘了正事,沈大哥,救命啊!明明是他自己一张嘴就收不回来,偏偏还要去怨别人。
沈放无奈道: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宋源宝道:这次不是我,是我们同行的一位朝先生被官兵抓走了?沈放道:莫急,莫急,你慢慢说。
纥石烈光中道:你口中这位朝先生所犯何事?他纥石烈一族在朝中党羽密布,若是寻常小事,从狱中捞个人出来,自是轻而易举。
宋源宝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今个早上,莫名其妙进来几个官兵,不容分说,就将朝先生抓走,关到大理寺去了。
纥石烈光中微微一怔,道:大理寺?金人与宋人一般,也设大理寺,司审断刑狱。同样大理寺属中央机关,地方事务另有府衙所辖。其中五京设留守司,留守司设推官一员,从六品,掌同府判,分判刑案之事。燕京城中,若是一般的案件,多是经此。五京又置按察司,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