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长剑回挑朝张士德的前胸刺去,张士德逼不得已,只得抽刀回击,身形顿在原地。
张士诚乘机连砍几剑,张士德退后两步稳住身形之后,腰身一沉爆发一股巨力,大喝一声,长刀直直向前劈砍而去。
两人交手几个呼吸之间过了七八招,看样子都是打出了真火。
一旁的张士信急得直跳脚,而张文也是慌忙逃窜,张士德或许不敢杀了张士诚,可是真的敢杀自己。
此时张士德的内心深处一片冰凉,张士诚长剑招招攻向他的周身要害,出手之间不见丝毫留情。
他知道,张士诚已经起了杀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得善终,恐怕最后还是要闹的三哥一样的下场。
但无所谓了,此时,即使他收回长刀也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让他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杀了张文这个狗奴才为三哥报仇。
张士诚的武力并不算低,可是兄弟几人之中还是以张士德的武功最高。
.老二计谋出众,老三则是人情世故老成,最善于与人结交。
至于老大则是心机深沉,玩弄权术,武功不差,但是离张士德还有些差距。
所以此时张士德发起狠来,张士诚也有些抵挡不住,被他逼着节节后退。
张士德的本意是逼退张士诚之后,再杀张文。
周围众人人看着险象环生的张士诚,一时之间现场一片大乱。
此时张士信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口中喊着:“四弟不可!”
然后闯入两人中间,朝着张士德阻拦过来,这一下变故太快,张士德收刀不及,待看清是张士信后他犹豫一下,还是一狠心双手用力将长刀劈砍的去势及时的止住。
饶是如此,刀锋依旧在张士信的胳膊之上一扫而过,带出一片血花。
张士信痛哼一声,然后跌倒在地。
张士德陡然一惊,持刀站立,随着复杂的看向了张士信。
张士诚也是大惊,无论如何张士信没有半点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冲进两人的交战范围,极有可能就丢了性命,然而他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只能证明他确实是想阻止两兄弟的斗争,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可见。
张士信跌落在地,却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口中悲泣的呼唤道:“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难道真的要兄弟之间拼个你死我活吗?老三已经不在了呀!咱们兄弟三人正当同心协力才行!”
张士德面色复杂的看向了张士信,张士信此时面色有些苍白,胳膊上鲜血不停流淌,他看向张士德痛心说道:“四弟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真的杀了张文将军,那大哥按照军法处事,你就不得不死了,二哥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你死啊!你此时收手,不过打几军棍便罢了,你放心,二哥知你心思,有二哥护着你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他转身又看向张士诚道:“大哥!四弟一时糊涂,但他罪不至死啊!”
就在张士信闯入,两人交战停止的时候,周围刚才乱糟糟的亲卫这才一拥而上,一边护住了张士诚将他拱卫身旁,一边张弓搭箭围住张士德,将他牢牢的围在中间。
看着地上不停流淌着鲜血,还在一脸哀求的张士信。
张士德闭上眼叹一口气,而后苦笑一声低下脑袋,松开了握着长刀的双手。
长刀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旁边两名亲卫拔出身上佩刀,交叉架在张士德的脖子之上,确保他不能够再有反抗。
一旁的张文一骨碌的从地上站起,慌忙叫道:“快!快传军医!”
张士诚也连忙上前,一边扶起张士信一边关切道:“士信,你怎么样了?”
张士信面色苍白,嘴角惨然一笑道:“大哥,我不过皮外伤而已,不碍事,包扎一番养两天就好了!”
“好!好,那就好!”
“大哥!”
张士信语气颤抖的说道:“四弟他有错,可大哥不能杀他呀!”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士诚,张士信激动的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恳切道:“大哥,求你了,不要杀四弟,不要!”
他这个动作导致自己肩膀上的鲜血流淌的更加厉害,大量的失血,让张士信忍不住有昏倒的趋势。
但他依然嘴里说着:“不要...”
张士诚长叹一声,艰难的点点头:“好!大哥答应你不杀!”
张士信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终于撑不住混昏死过去。
“二弟!”
“二爷!”
“二哥!”
顿时一片呼喊声夹杂着大夫焦急声音:“快让让,快让让,打热水...”
...
张士信醒来之后,发现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崔鑫刚刚从帐外进来,看到他醒来惊喜叫道:“二爷醒了!快坐着别动!”
一边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案几之上,一边过去将张士信扶了起来,然后说道:“幸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