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刘冲对着张士义拱手道:“三爷,你若当真如此做,可真是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了呀。你如今已经被张士诚猜疑,若是再得罪了朝廷,当真是无路可走了。”
张士义脸上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将军冷哼道:“三爷!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正在这时,身旁的刘冲却是挥出身上的长剑直取李将军。
李将军冷哼一声不退反进,长剑划过一抹寒光直刺刘冲,他身形向前迅速跃进账内,牢牢的把住帐门。
刘冲却是不愿与李将军血拼,不说他能不能拿下李将军,光是缠斗片刻就容易被其他人纠缠住。
因此,他招式凌厉左突右冲,只想着能够逼李将军回剑防守,自己好夺路而逃。
李将军却是面含凶光,不仅不避让,相反地招招取刘冲中门,竟然比刘冲更加更加疯狂,他的身形不退反进,刘冲不仅没能够向前移出半步,相反被他从门口不断逼回帐中。
就在刘冲勉强格挡住李将军一剑之后,不待他喘口气,李将军便挥剑直直朝着刘冲刺来。
正在这时,一旁观战的张士义突然感觉自己的膝盖微微一跳,好像被一块小石子击中一般,不由自主的一只脚向前迈出。
而后腰间一酸,身子不由自主随着腰肢一扭,伸出一掌冲着李将军拍去。
虽然事发突然但李将军并不慌张,张士义的武功他自然知晓,他一边用剑刺向刘冲一边伸出一掌想要格挡住张士义这袭来的一掌。
然而就在两人双掌相接之时,他却感觉张士义的手上沛然传来一股大力,甫一接触他身躯一震,一股巨力直接充入四肢百骸,他只觉得经脉一阵抽搐。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刘冲的长剑已然递到他的胸前,噌的一声,长剑穿胸而过带出一片血雾。
这一幕,让刘冲和张士义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刘冲大喜,噌的一下拔出宝剑。
“三爷仗义,这件事情,我一定禀报给刘大人。”而后夺路而逃。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张士义愣愣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几声打斗之声和张士信愤怒的呼喊:“快追,快追,不要让贼人跑了!”
“弓弩手准备,将营帐包围!”
张士义还在震惊和慌乱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太过骇人。
这时候,门外张士信的声音传来:“三弟,你好糊涂啊!怎么做出如此的事情?你擅自杀军中将领,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去见大哥,也好为你求情!”
听到这里,张士义终于回过神来,他恍惚的向后一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将军慌忙的绕开,而后回过神来,沙哑的嗓音拼命的嘶喊道:“二哥,不是我杀的...是...是刘冲杀死的啊!”
“三弟呀,你好糊涂,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和刘冲两人合击李将军,他被你一掌击中这才被刘冲所杀,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时候张士义抬头朝外望去,只见帐中的门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上,也许是刚刚激战之中被谁的长剑划掉?
外面张士信举着火把,旁边是两排持着弓箭的弓弩手正瞄准了自己。
“我...”
张士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在是自己都没想明白咋回事。
张士信却是命令手下弓弩手:“不许射箭,我去与三弟分说,他是识大体的人,你们休要伤害他。”
然后扔下火把,一边走一边说道:“三弟勿忧,二哥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你不要慌张好好与我说个明白,我好去大哥处与你求情。”
看着朝着自己走来赤手空拳的张士信,张士义心中闪过一丝凶狠,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茫然,直到张士信走进帅帐,他还呆呆立在原地。
张士信先是查探了一番地上李将军的尸首,而后才叹息的看着张士义说道:“三弟,你也太冲动了,李将军毕竟是大哥的心腹,不比其他人,你...你这样做,怎么给大哥交代?”
“我...二哥!我不是故意出手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控制住自己...好像身不由己一般...”
张士信拍拍他的肩膀道:“三弟,我知道你你性子急,一时冲动没按捺住,现在还是想办法,怎么给大哥那边分说才是关键啊!”
张士信一边看着营帐内的景象一边说道:“大哥一向待咱们兄弟几人格外宽厚,你实话给他说,相信大哥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张士义苦笑一声说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向宽厚,可大哥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他本就猜疑我,又...又如何能够...”
“二哥,我如果去,大哥他一定会杀了我,你要帮我,我不能死啊!”
听到这话张士信也是一阵沉默,然后一手搀着张士义的肩膀,朝着帐内走去,走到角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