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倒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反正有钱拿,总比待在家里一事无成的好,老伴儿是担心,但我执意要来,所以就来了。
阎大叔是有家庭的,这也是他作为一个龙虎山俗家弟子应该具备的特点之一。
龙虎山收徒是看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相逢。
阎大叔或许曾经是龙虎山认为的有缘人,是有故事的人,但他身上的故事现在我没有时间去听,只能说针对眼前的事比较关注。
也就是,只要阎大叔讲出来的事,跟这工地发生的事有关系,那么我就必须认真听,从对方讲出来的事来分析问题。
阎大叔讲他来工地的第一晚,发生了一件事。
因为阎大叔是附近不远的人,算是小有名气吧!
而阎大叔的小名气来自他的那张嘴。
比如,阎大叔帮人做木柜,立房梁啥的,他都能从中看出这家人的人丁,财运以及其他。
廖家修房造屋,找到阎大叔,盖上顶子,他就咧嘴一笑说主家女人这一胎是男孩。
要知道这廖家可是想男孩想得发疯,前头生了五个女儿,因为孩子多没有照顾好,夭折了两个,现如今是三个女儿。
这要是再生个女儿,那就真的对不起老祖宗的期望了。
所以在阎大叔说廖家这一胎是儿子后,主家是不亦乐乎递烟送酒,红包多塞,搞得阎大叔笑呵呵理所当然的接了这些馈赠东西。
事实上阎大叔说的很准。
不久之后,廖家喜添男丁。
然后,人心不知足,廖家又送了点东西,希望他在看看这孩子的孩子会是男女。
这就有点难了。在当时,阎大叔并没有说出来,当然没有说出来结果,也就不好意思接受别人的馈赠。
直到一天,阎大叔在隔壁做工,无意间看见廖家抱着男孩出来,不由得笑眯眯点点头说:这孩子,长大没什么出息,但也不赖,毕生靠女,生男丁。
本来这也就是阎大叔无意间自言自语说的话,但旁观者听得清楚。把这件事如数告诉了廖家,廖家这就记下了这件事。
时过境迁,一晃,廖家那孩子长大结婚了。
还别说,廖家那孩子真就没有什么出息,跑出去跟人学了木工,却没有挣到钱。
而且脾气不怎么好。
在后来,廖家孩子结婚了。
女孩是一个看似普通,却不一般的人。
到后来,真的,廖家,家道中落,一切都靠嫁进来的女娃撑起一片天。
廖家有了起色,想起曾经阎大叔说的话,对他自然是感恩不尽。
听阎大叔讲这件事,我好几次想打断,但他在兴头上,我动了动嘴最终忍住,之所以我忍住没有打断阎大叔的话,那是因为,他大限将至。
阎大叔是龙虎山俗家弟子,大本事没有,但预知能力还是可以的,虽然有了预知能力,却不能一味地外泄,要不然就是泄露天机自损阳寿。
话说,阎大叔自己拍打自己脑袋,是只顾着炫耀曾经的事,一时间忘记了目前的正事。
所谓的正事,就是阎大叔要讲的事。
第一晚,阎大叔按照工地方要求,大白天巡视,多巡视整个工地,毕竟这工地上值钱的东西也多。
虽然传闻工地有诡事发生,但总还是有那么些个不怕死不怕事的黑更半夜来偷东西。
这话可不是吹牛逼的。
要知道,古来有之,盗墓贼的存在。人怕邪,偏偏有人就要接触邪,这些接触邪的人,就是盗墓贼。
废话少说,再说阎大叔大白天看守大门,到了晚上,也是尽忠职守,一晚上得巡视好几次,直到天蒙蒙亮才能踏实睡一觉。
因此阎大叔有抱怨,工地方也明确表示,尽快找到合适的守夜人来替换。
有了替换,阎大叔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可事实上,找人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特别难。
一般人听到说来工地守夜,无论工资有多高,人家都摇头摆手不愿意来。
没办法,阎大叔在这里就白天黑夜的守。
第一晚,阎大叔巡视了一下工地,觉得还不错,挺安静的,就安心的躺在床上准备眯一下。
就在这时,阎大叔所在的休息屋子门口传来很清脆,有节奏的敲门声。
按道理,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工地,就大白天偶尔来一个负责的,也是来统计工地遗存物品以及其他东西有没有丢失之类的,完事急急忙忙走了。
到了黄昏时分,整个通向工地的公路就绝了人迹。
在工地不远处,是一座大型商贸城工地,那边灯火通明,有进进出出的工人,偶尔还有加班的场面,时分忙碌的样子。
可是在阎大叔看守的这边工地,简直就是一片死寂。
这个时候有敲门声,阎大叔狐疑的欠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