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冉旭柔的原因,我进了这个灵度空间。看见了曾经发生的事,我就很自然的把这件事跟外公的死因联系在一起。
父亲走了,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外公,他朝另外一个方向走的。
意识中,我忽然舍不得离开外公,想要跟着他去看个究竟。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想要跟上外公的时候,明明看见他在前面,我却无法前进一步,在我的眼前无形中就像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而这个屏障是我无法感触,无法穿越过去的。
怎么回事?
我虽然来自现代,在这个灵度空间中,怎么能被阻挡?
尝试想要跟上去,屏障极具弹性,把我弹回原地。
好奇怪?
记得在电影里看过这种情况,被称之为结界。
一般这种结界,都是用来保护应该保护的事物,或则是人。
可是我也没有觉得外公发现了我,他为什么要布置这么一个无法穿过去的结界?
无法穿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外公消失在不远处,回头望,身后黑漆漆一片,不知道从哪传来老鸹的叫声。
呱呱——
然后,我看到来自身后一抹灰色的影子,飞快的朝我奔来,本能的反应,手掐诀,准备应对,恰在这时,一股旋风唰地一下卷来。
好大的旋风。
我擦!
直接把我卷起,一圈又一圈,我被风卷起,四周好黑——
我身子轻飘飘的在风阵中挣扎,完全没有抵抗力。也不知道卷了有多久,忽然我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他醒了,醒了然后我徐徐睁开眼,看见眼前好多张带着焦急表情的面孔。
我头好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立马有人拦住说:别摸,你头有伤。
我受伤了?
惊讶之余,有人喊来医生,医生拿出听诊器,放在我胸口听一下,然后拿出微型手电,这手电好小。
医生翻看我的眼皮,然后说:好了,醒来就好。
接着我听到了尚敏的声音。
医生,他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得多观察一下。医生收拾好听诊器,双手揣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然后带着他的护士走了出去。
我在医院?
旭阳呢?
我怎么没有看见她?疑问中我努力抬起头,伸长脖子看屋子里的人。
尚敏发现我在找什么急忙问:你想喝水吗?
不是,我在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市二医院,你撞墙,撞得头破血流我果然是在医院,撞墙,撞得头破血流,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
我觉得没有撞墙吧。
只是想要拉住旭阳。
旭阳呢?
问旭阳,尚敏忽然变得不安起来,迟疑好久才努力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说:她好着呢,在另外一个病房里,等你好了,再去看她。
不,我现在要看到她。
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醒来那一刻,心里就有一种不祥之感。
总觉得出了什么大事。而这件事,跟旭阳有关系。
尚敏见我执意要去找旭阳,她沉淀了一下情绪,撩了一下刘海,伸出双手板正我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陆哥,你想要知道旭阳姐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在告诉你的前提下,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尚敏这样说,就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预感。
我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心撕碎般疼——
行,你说吧,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能承受任何打击。说话我微微闭眼,耳畔传来辅助治疗仪的声音,尚敏许久没有做声,我也没有睁开眼看她。
大概过去了快两分钟,尚敏说话了。
陆哥,对不起,我来迟一步旭阳姐胎死腹中,她也去了
胎死腹中,这是旭阳故意的,她不愿意自己诞生出一个带着无比怨恨戾气特别大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是旭阳的弟弟寄生存在。
但尚敏好像不知道真相,或其他人都不知道真相,只有我知道。
疯女人旭阳,胎死腹中,关于她家里发生的事,以及跟她所有有关系的事,都因为她的出事,一笔勾销。
或许旭阳去了她想要去的地方。
与其被邪恶的恶灵操控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
退一万步说,即便旭阳没有选择余地,苟延残喘的活着,那么最终的结局,肯定不是她愿意接受的。
养父母的死因,还有冉旭柔的死。都跟旭阳脱不了干系,包括我母亲,亦是如此。
沉痛的心绪,难受得要死,明明舍不得,却刻意想出这些那些理由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