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好奇我怎么无缘无故提到已经死了很多年的缺德鬼,我就把刚才遇到缺德鬼的事告诉他。
这事太离谱,就关大爷那么大年纪,乍一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那三几分钟的时间,我跟关大爷都没有说话。
我们面对面坐着。
关大爷忽然叹口气说:;缺德鬼这是想帮你,你就听他的,别去那块地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们帮忙就说一声。;
我说:;谢谢关大爷。;说着话,我觉得关大爷好像有什么心事,或者说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正纳闷,屋外有人在跑在喊:;老关老关你在吗?;
;哎,在的。;关大爷答应着起身走出门。
我跟关大爷一起到门口,看见一个穿棉睡衣裤,头发蓬松杂乱的女人,惊慌的对他说:;老关,你赶紧回去,家里出事了。;
乍一听这话,关大爷一一步下屋檐问:;咋啦?;
;你老婆满地滚,说肚子疼。;
关大爷听这话,慌了,急忙朝来路走。走几步,好像想起什么,回转身又对我说:;陆朗你跟我去瞧瞧。;
在当时我是不明白关大爷为什么要把我喊到起,再说我也不是医生,加上关大娘是一女流之辈,按辈分我应该叫她婆。
但关大爷跟我们家关系很好,既然他老人家开口,我还是跟去看看,如果情况严重需要帮忙啥的也方便。
这老娘们肚子疼,一般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大姨妈来,痛经,关大娘早就过了生育年龄期,也就是绝经了的人。
痛经是不可能的。
那就还有一个原因,是急病。
肚子还得看下腹,上腹。
整个肚子有肠,胃,肝,脾,胰,胆。
如果不是其他原因,我在路上猜测,应该属于以上脏器的炎症。
关大爷的家,距离我们家,有一段路,大概要走几分十来分钟。一路走,关大爷就给我讲,今天去赶集卖猪仔的事。他转几圈,都没有看上笼子里的猪仔。
没有买到猪仔,关大爷并没有放弃,打算在第二个赶集日子又去。
走了一会,到了关大爷的家。
这是我打小经常来玩耍的地方,只是长大读书,毕业工作去了城里,现在来感觉有点跟以往不一样。
进门,就看见一年轻女子,她也看见我,然后一下子缩回到屋后一簇毛竹林快速的走开了。
我不认识这个女子,只隐隐约约看到穿素色衣裳,衣裳单薄,她大肚子,扎头发,眼神忧郁,面色惨白。
因为关大爷一门心思的去看关大娘,所以我也没有多问刚才看见的那女子是谁。
总之我第一次看见那女子。
或许是关大爷家的什么人,暗自猜测疾步跟在关大爷的身后进屋。
进屋后,那本来痛得满地打滚的关大娘,突然好了。
;不痛了?;
关大娘也觉得奇怪,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说:;奇怪,刚才都疼得死去活来,这会突然就好了。;
痛者自己都觉得奇怪。
关大爷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小陆子你大娘没事了,也别回去,今儿中午就在这里简单的吃午饭。;
许久都没有来关大爷家玩了,虽然感觉陌生,却也亲切。
我点头,不客气的答应一声,环顾他们家新修的二层楼洋房。
窗户上张贴的喜字褪色,变得模糊不清晰。看来关大爷家,不久前办了喜事,而且依照这褪色的程度看,大概是去年年底办的喜事。
因为那胶纸喜字,已经褪色得跟窗玻璃的颜色差不多透明了。
我在看他们家的房子。
关大娘忙去煮饭,关大爷去捉鸡,要宰杀一只土鸡给我吃。
我看关大娘手里捏了鸡蛋,貌似要去厨房煮荷包蛋给我打尖,也没有拒绝。
真的,这大半天下来,我早就饥肠辘辘。荷包蛋是我很久以前才吃的,还是我母亲煮的。
我喜欢吃荷包蛋,没有拒绝随便走走看看。
走了一会,我觉得奇怪。
这关大爷家房子挺宽敞的,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特别的阴沉。就像无法得到足够的光线那种,这种应该叫做缺乏一种叫做生气的东西,也就是人气较短。
嗨,我怎么会看出这些?暗自奇怪,听关大爷喊:;小陆子,你关东哥去外地打工要年底才回来,你一个人不好耍,要不我给你开电视看一哈电视节目;
提到关东哥,我脑子里就会想到一长得虎头虎脑,五大三粗的哥们。我嘴巴里说不用,脑子里就像过电影那样,想到更多关于跟关东的事。
关东比我大七岁,因为我两家的关系,他很关照我。
只可惜,关东很早就踏入社会去外面工作了。
甚至于,关东结婚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