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我跟旭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流露出的情感,是那么真切,更何况我们俩有肌肤之亲——
不忍挂电话,旭阳在电话里十分恳切的表示,对我发生的状况,完全不知情。
然后就问我在什么地方。
听旭阳这样问,我猜测,周燕究竟还是没有告诉旭阳,也就是她的亲姐姐,我目前在老家的事。
可能是怕我心软,小廖师兄还有师父都在一边,用眼神瞪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以撒谎模式,说在某地方,心里烦闷,所以不想多说话,然后挂了跟冉旭阳的电话。
挂了电话,车里一片安静。
我脑子里还是在想旭阳,师父在研究罗盘,小廖师兄专注的开车。
车窗外,景色不是很好,但空气确实不错。
不远处,有妇女扛锄头,朝田间地头走。
有老婆婆提了背篼,捏了蔑条耙子,去捡干柴。
路旁,树木上哪乏黄的叶片,旋转落下,一派凄凉冷清景象。
车子行驶在小石子铺垫的河岸路边,越来越狭窄的路实在是不好走。
最终车子停靠在距离河边,两米远一处较宽敞可以倒车的位置,我们三步行继续前往。
到了河边,师父手里捏了一方罗盘,我看得真真的,这一方罗盘就是小廖师兄给我放屋里的那款。
这盘子叫罗盘,还是小廖师兄私下里告诉我的。
师父之所以能准确无误找到河边来,也全靠这一方罗盘。
因为经过那一晚之后,罗盘上残留了邪灵以及猫灵的气息。
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仅靠这残留的邪灵气息,不用我的带领,直接来到了钓鱼无意间看见的那座土堆前。看师父围绕土堆走一圈,却说出了一个惊人秘密,他说这是一座衣冠坟而已。
衣冠坟,也就是死者的衣物埋葬在此,代表死者葬身之地。
是衣冠坟,我也是醉了。
想当初吓得屁滚尿流,也是心虚。
可没想到却是一座没有尸骨,有两件死者衣服的衣冠坟。
我在暗自庆幸,或许小伙伴的尸骨根本就没有打捞上岸,要不然怎么能弄一个假的坟地在这。
可事实没有这么简单。
师父凝重的表情,他微微闭眼,掐指一算,说:;不好,有问题。;
我跟小廖师兄愣住,究竟不知道师父说的问题出在哪。
师父手捏罗盘继续往下游走。
我跟小廖面面相觑,没有敢出声,只是安静的跟在师父身后。
师父的罗盘指针在不停的转,转动频率不是很快。
小廖师兄私下里告诉,这一方罗盘是驱邪罗盘。
只要附近有邪物,或者说邪灵啥的,罗盘指针就会抖动。
邪灵的邪气越强,罗盘指针就抖得越厉害。
要是遇到猛鬼啥的,罗盘指针会转动超快,如果遇到这么猛的东西,没有两把刷子就得赶紧溜。
师父的罗盘此刻有变动趋势,我跟小廖师兄很紧张,大气不敢出,紧跟在师父身后,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罗盘嗖地转动一圈,秒快的速度,但很快慢下来。
师父冷笑说:;老家伙,有能耐。;
我用眼神问小廖师兄师父说的老家伙是谁。他冲我摇摇头,手指放嘴边嘘了一下,我默默点头表示秒懂。
接着师父手举罗盘朝一条小路走去。
小路尽头是村庄。
此村庄叫临水村,是依照靠河近的缘故得名。
临水村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村里的人,我也不是很熟悉,毕竟小时候读书,大了出去上班,所以这些村里人也应该不认识我。
但要是提到我父母,应该还是有点印象的。
小路弯弯曲曲,路两边是油菜田,绿油油的油菜长势很好。
最近,气候变化,温度低,接连打了几个帮手头霜。经不起霜打的菜蔬,还有某一些植物,叶片嫣了,植物茎秆也开始乏黄枯萎状。
倒是这油菜,霜打不死,还越打越精神。
走了一阵子,看到了临水村的住家。
可能是我们三人的脚步声,惊得村子里的狗们争相狂叫。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后,从村口走出来一个老头。
老头穿棉服,袖口,领部有污渍,一张皱巴巴的脸上,胡子拉渣,嘴里还吧嗒一只气味刺鼻的叶子烟。
这大叔看似面熟,我却真的记不得他姓甚名谁,是谁家的人。
大叔看到我们三,警惕的瞥了我们一眼问:;你们找谁?;
我跟小廖师兄还没有来得及答复,也不知道怎么答复的时候,师父却在这时走上前说:;大哥,我们来找一位老神仙,你看看我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