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准备出院,出院之后过几天来结算。
我跟小廖说出院前,去一个地方。
小廖是不知道我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但既然提出来,他也不好拒绝。
然后我们俩真的下电梯,七弯八拐按照我记忆中的路线走。
走着走着,前面却没有记忆中的路了,而是一堵墙。
一堵长满青苔,一堵黑灰色砌的墙,墙垛上插满尖锐锋利的玻璃片。
我站在这堵墙面前,傻啦。
小廖看我不走,死盯着这堵墙站着发愣,急忙问:咋啦?
我在想,墙那边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听小廖问,我苦笑说:没什么,咱还是回走吧。
我这样彻底激发了小廖的好奇心,他回头看,想不明白,摸头中,沉思片刻转身问:到底咋了。
回吧,去见你师父。
小廖嗯了一声,没有继续问,跟他相处这么久,多少还是了解到我的性格。
有些话,不愿意说,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说出来。
有些事,不想提,随便怎么样也不会提。
出了医院,伸臂,感觉有点隐痛,深呼吸一口,目测呼了一大口冷空气进肚子,冷飕飕的冷。
小廖是开车来的。
车子说小廖所在装修公司的面包车。
在上车的时候,有两个人,穿便装,急匆匆的从斜对面跑来。
我跟小廖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这两个人一把拉住车门,打不开。
小廖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干嘛,却还是主动把车门打开。
你小子给我老子下车。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气势汹汹怒气冲冲,伸手就想来抓我。
嗨,有啥事,别这样哈,这里可不是你们想闹事的地方。小廖出声,那伸手想拉我下车的人,这才消停,盯着我气得一张嘴都歪了。
他上次开车撞了我车,导致我婆娘小产经过治疗,医生诊断,她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开车撞了人?
装傻充愣,你还记得上次进手术室的事另外一个稍微年轻的哥们,冷笑中死盯着我问。
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小廖在一边怕出事,拿出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拨打求助电话。就被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一把抢走手机。
别以为你曾经有钱,了不起,我姐那事,是有人帮你处理好,要不然你只能死在手术室
他这是有多恨我,才会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提到手术室,我想到了一件事。
记得上次发生车祸,我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手术。
哼,想起了?我就是麻醉师,不过,经过那次事件,我被医院开除,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也是穷光蛋,所以老子今天要揍你
你敢,他才刚刚好,你敢动他试试?小廖呼地站起,张开双臂护住我。
现在的我,的确没有力气跟人打架。哪怕人家伸出一根指头,稍微使点力气也会把我戳倒。
可是,小廖岂能保护到我。
两个人,是有目的来的,说不定早就暗地里在查我的底细。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清楚我目前的情况。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担心小廖因此受到牵连。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时,却在这时,来自很远的地方,又跑来几个人。
附近有人看见,也在往这边赶,同时还有穿制服的保安。
两个人见状,对视一眼,急忙撤退。
不过在撤退的同时,狠狠指我说:小子,等着瞧,有你好受的。
原来如此。
那场要死要活的手术,是麻醉师搞鬼。
就因为我发生车祸,撞击到他姐夫的车。然后,他姐小产,导致以后不孕不育。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活该被折磨。
我就像一罪恶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也没有说话,就是那么闷头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莫名其妙小廖愤愤不平的说,注意到我的情绪不对,又安慰道:陆哥,别担心,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那件事是跟我有关系,我那晚上出车祸,送医院,其他都不记得了,也不清楚被我撞到的人是谁,只是那次手术就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很深刻,难以忘怀,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是我错,别怪其他人。
好吧,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如果可以,找到受害者,我对面赔礼道歉,我现在没有其他能力说话我的鼻子发酸,真的,这个时候比我当初落魄的时候还倍感心酸,田文文不要我,情有可原,旭阳不要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廖说话,我没有答复,是因为注意到车外赶来的人,对我们张望后,各自散去了。
我们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