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的事,这位大叔耿耿于怀。然后,那些人来,殴打我。
关门打,那些人本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却没想到家属楼老式建筑隔音性差。楼上动静大,楼下大叔发怒,提了手膀子粗的木棒,气势汹汹来找我算账。
想想大叔那阵仗,这些人,是心虚,怕这件事暴露,在大叔敲门后,一个个赶紧溜之大吉。
一顿暴打,耳朵出问题,因为被打成脑震荡,智商也出问题了。
说话笨嘴拙舌,说不出来干脆不用说。
看懂小廖的嘴型,配合他,看不懂,就一言不发躺着。
我很沮丧,也很颓废,难受。
并不是我被人暴打变成现在这样,而是因为,我躺病床上半月之久,旭阳一次也没有来看我。
我在想,或许旭阳不知道我在医院。
自欺欺人的想法,最终被现实击败。
小廖跟我说了一件事,他在往返途中,看见旭阳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个男人,手臂有刺青,刺青是一条龙。同时小廖还告诉我说:刺青是有忌讳的,一般平常人,忌讳十不刺,所谓的十不刺,是以个人的能力限定,比如;忌讳的十个不刺,其中有,五毒、过肩龙、虎、关公、钟馗、骷髅、齐天大圣、bai狼和狗、死神和夜叉、哪吒。
我听懂了小廖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现在我最揪心的事,是旭阳为什么会那么快忘记我。
小廖看不出我内心的伤痛,继续讲:龙对于常人来说是吉祥之物,也有旺财,保命的寓意;但多数是社会人物与命格独特的人才会纹的图案,所以能跟旭阳在一起,刺青为龙的人,是闯荡社会的人。
不,我不相信旭阳会跟社会上的人沾染,真的,一直以来,旭阳在我心目中,就是单纯的女孩,就像一张白纸那么干净。
现如今,社会复杂,混社会的人,各种杂乱,凶残恶毒。
小廖没有理会心情沉重的我,继续说:我师父回来了,他让我带你去。
张瘸子终于回来了?
只是我现在养伤中,又怎么能马上去找到他。
还有,找到张瘸子又能怎样?
父母,二姑妈能活过来么?可我的霉运好像还没有完。
不就是救了一个小女孩,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心里事多,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只能半眯眼,任凭小廖喋喋不休的说。
我还是听不清小廖说的话,是以他嘴型判断出,他说表达的意思。
小廖说,他师父回家就好了,可以帮我搞定很多事。比如猫灵,又比如隐形看不见的邪灵。事实上,他是真不知道我心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发疯的在想冉旭阳。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在跟谁一起,会不会是哪个社会上的人。
病房里,有其他病人。
这些病人,都有家属的。
家属对躺在床上的病人,嘘寒问暖,妻子伺候丈夫,体贴入微。
丈夫伺候妻子,各种呵护。
我,有小廖伺候着。
却还是让我开心不起来,我多么希望冉旭阳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然后跟我道歉,这几天她太忙了。所以不知道我的情况,现在赶来,是刚刚在家属楼门卫大叔那得知真实情况。
望眼欲穿,始终没有看见旭阳的身影。
天黑下来,漫漫长夜,小廖看我能自主的下地,可以自己去卫生间,就没有继续守候。
毕竟,小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他的出现,帮我解决了很多麻烦事,却也因为我的问题变糟糕,就加深了我们俩的友谊。
我现在觉得小廖就像我的亲兄弟。
提到兄弟,我想到了表哥。
表哥现在应该不知道我的事,要不然他不可能不来城里看我。
夜很深了,同病房的病友,已经进入梦乡。
陪护家属,各自想法找了用来休息的用具,也睡着了。
只有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记不得翻动了几次身,然后听到门轻轻的被人从外面推开。我翻身,可以看见门,一阵吃力的折腾后,我成功的翻了个身。
居然,看见上次看见的那个卖花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毛茸茸的衣裤,笑嘻嘻的出现在我眼前。
哥哥,你好点了吗?
我点头,努力做出很轻松的样子,就是要告诉她我好多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点纳闷,按道理,这个时候小女孩应该在家里,跟家人一起休息才对,可是现在她却跑到病房里来,而且还是一个人。
哥哥,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小女孩说话,把一颗黑乎乎的扣子,轻轻放在我的手掌心,又说:哥哥,你保存好这个,记住,别丢了。
一颗扣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