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段路,想到大叔并没有告诉马阿姨住院的地址,转身再次到他家门口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大黄狗再次发出警告的咆哮声。
我去。
没办法,只好沿着马阿姨家门口的路朝下走。一路走,希望能遇到一个熟悉的人,然后打听一下马阿姨家的情况。
哪怕是能知道村里管事人的住家也好。
一路走,倒是遇到几个人,但人家都摆谱,阴着脸不愿意搭理我。
这样可不行,耽误事,还白跑一趟。
于是,我改道,迂回往老屋走。
好在,回来得巧。
林刚表哥刚刚在开门,我喊一声:表哥。
表哥应了一声,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了一会,你刚才去哪了?
去看马阿姨,听说她住院。
表哥居然去看马阿姨,这倒是挺意外的。接着,表哥对我说,马阿姨人很好,乐于助人,二姑妈在那会,身体不好,马阿姨没有少帮忙。
那就是了,应该去看她,表哥我也想起看看她,你带我去。
表哥听我说这话,一下子沉默了,开门进去。
新修的房子,还没有装修,粉刷好的墙壁,雪白,但有一股刺鼻的什么味道。
貌似是石灰粉的气息,我建议表哥平时要多开窗,让屋子里的空气流通,这样才会减轻气味。
表哥表示赞同。
然后我重新再提到去看马阿姨的事,表哥才吞吞吐吐告诉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他们家里人都把这件事怪你身上,是你去她家里讨米,带去了霉运,所以马阿姨才会住院。
这是什么逻辑?
我是一头雾水,却也很无奈。
看来最近几天都没办法接近马阿姨了。
如此,我就让表哥带我去队里管事人家去。
或者说村里管事的也行。
你想去干嘛?表哥狐疑的看我,提出这个问题。
我叹口气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表哥。
没想到,表哥是坚决不同意我把钱用在修路这件事上,并且说:你修路,傻不傻,这路你回来才走一下,完事你出去了,就是别人走,咱再说其他,你把钱给我装修房子,给我用来送彩礼,我迎娶了周燕回家,几年后,再生下一大胖小子,你说该多好。
话不能这么说,把路修好,对你也有好处,你那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骑着也不舒服,路平坦,怎么都好是不是?我在试图说服表哥,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有决定权用来做啥。
可是,表哥却因为我的坚持,立马跟我撕破脸,怒骂道:好你个陆朗,我帮你家不少忙,把你爸妈伺候得跟我亲妈亲老子那样,你在外面潇洒泡妞,有好工作,还有房有车,我在家变牛变马,累死累活,你现在有两钱,就想着捐出去修路,咋就不想想你表哥我到现在,连女人都没有碰过
什么?你跟周燕还没成为事实夫妻?
瞎扯,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钱,没有车,单是这修的房子,她是不会跟我睡觉的。表哥可怜兮兮的诉苦,我也是没奈何。
要知道,之前拿出那么多钱给表哥,我可是二话不说,现在他还想要我拿钱,给他用作彩礼,用来装修房子,我真的是不太情愿。
表哥跟我撕破脸,我也不好继续待下去。
我离开了表哥的家,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家里。
空荡荡的家,特别阴冷。
墙壁上空荡荡的,没有了父母的遗照,一阵心酸,眼泪水无声流淌在面颊上。
我真的好没用。就父母的遗照都不能保护,还得顾忌这样,那样,没奈何的拿起坟头烧了。
对了,马阿姨说我母亲头七会回来,没有挂她的遗照,会不会有问题?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关了门,开车直奔小镇上去找照相馆。
我手机里有母亲的照片,只要在照相馆弄一张遗照,就可以挂在家里。
经历了路的颠簸,手掌心捏出了一把冷汗,终于驶到安全地带,车子正开着。
忽然看见周燕。本来,她在路边店跟柜台上,一个梳二分头的男人聊天,可能看见我的车,然后笑盈盈的转身冲我直摆手,示意我停车。
一直以来我对这个周燕没有一丁点好感,但碍于她是表哥的未婚妻,所以不得已我停车,摇下车窗问:啥事?
你去赶集,顺带我一下。
下午赶集,你确定没有搞错?我从车窗看外面,天灰蒙蒙的,可能过不了多久,天就会黑下来。这周燕不去陪我表哥,要搭我车去小镇上,也不知道想干啥。
没有我就是想去弄一下头发。周燕说话,那双透着机灵劲儿的眼眸中透着欣喜之色。
不好意思,我去小镇有急事,改天,改天搭你说话我就发动车子,周燕突然做出一个双手伸直拦车的举动。见她这样,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