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刚进教室,走到坐位旁,放好书包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得旁边传来一句:怎么现在才到,我可是在这等你快半个钟头了。
转头一看。
果不其然,跟自己说话正是那位前段时间一言不合便打掉了自己一颗牙的剑持静。
我喜欢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碍着你什么事。
这当然碍着我的事了。剑持静说,你每天都掐着点似的来这么晚,上课前你的座位便一直空着。因此便给了一些本班和隔壁班的美其名曰想要交朋友,实际上却想要玩早恋的混小子们接近本小姐的机会。所以你说,你每天来这么晚是不是碍着我的事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等等,要是你真的这么讨厌那些臭小子来烦你,那你干嘛不也每天掐着点来学校啊?实在不行你大可以上天台上待着,那人少,清净。
因为我每天的作息时间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可不像你珪少爷那么清闲,那么散漫。况且最近天台的风挺大的,我怕冷,也不想总在那上面待着。
怕冷你还穿的这么单薄。
你管我?!
剑持同学,我发现你这人好像有点傲娇啊。
傲娇也好,病娇也罢,似乎都不关你的事吧?
行吧,那以后我早来一点。要是班上有哪个臭小子打扰你学习你就告诉我,我这个做班长一定帮你解决。要是别班的敢来找你的麻烦,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暴揍他们一顿。
看不出来你还挺双标的。
那我看你可能是误会了,解决跟暴揍在我这其实是同一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同一个词连续说上两遍罢了。
剑持静轻声一笑,道:打人就用不着你了,我自己就能把那些臭小子全都打趴下。之所以叫你早点来,就是因为我不想打人。
这么说双标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珪说,打我就下得去手,对别人就心软起来了是吧?
正是因为前两天才刚打了你,所以短时间内我才不想再惹事了。毕竟作为一个学生,没事总被叫家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珪回忆了一下那天在走廊的事情,忽然问她:话说那天来学校的是你什么人,怎么又是口罩又是墨镜,一副不像被人认出来的样子
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家那位不也是一样吗?话说那是你谁啊,听声音挺年轻的,我可从没听说过你有哥哥,你爸爸他也应该没有弟弟才对吧。难道是你家公司的员工么。
李先生收了伊达新一做干儿子这件事情,因为是家事,所以除了极少数几个相关人员之外就连李氏集团的高管们都不知道。
因此她当然也不可能知道。
珪一来信不过她,怕告诉了她,她私底下出去乱说,二来也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说的必要,故而笑了笑道: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我父亲公司的员工。
随即反过来问她道:
那个关于你之前提到的,我们曾在你弟弟的满月宴上见过面的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想不太起来了。而且日本的高级官员和富豪榜中似乎并没有姓剑持的人吧所以你到底是哪一位的女儿啊?剑持静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看来你不光是记性差,就连脑子也笨的可以的。
一般人挨了骂,尤其是个孩子,不骂回去那是极少见的。可珪还就偏偏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真正身份,那么在这种时候开口打断她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可就在珪抿着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下去的时候,她却微微一笑道:好在情商还算够用。但是我还是不告诉你我的本名。
她很好。
嗯!?剑持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顿时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说珪继续往下说到,那天来学校的那位,你那所谓的家长,她的身材很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一位身材这样好的女士,容貌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她的声音还这么好听。
你这臭小子,该不是又想挨我的拳头了吧!?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你一点也不讨厌她。珪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道:而她对你的态度,宠爱中透着几分敬意。由此可见,她并非你严格意义上的长辈,而更像是你的侍从或者说保姆更为贴切。
你
现在说回我刚刚所提到的那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讨厌她,说明她跟你的父亲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往来。一位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的女士,如果换做别人,只怕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与之发生些什么了可是你的父亲却没有。那么这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的母亲比这位女士更加吸引人二便是你的父亲非常专一。
够了,停止你无意义的推理。剑持静怒视着他道。
珪看着她的脸,继续说道: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想必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位沉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