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当然。”铃木老师苦笑着说。打从她入职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班上同学打架受伤这种突然状况,既然受伤的同学的家长提出要请假去好好检查一下,她也不好拒绝。
“那个……非常抱歉,请问我家孩子是将哪一位同学给打伤了?”这时,剑持静同学的家长也赶到了学校。
说来真是有趣,双方的家长竟然都戴着口罩,就仿佛隐约中好像有一种奇妙的默契在趋势着他们一般。
“你好,我就是被剑持同学所打伤的李世珪同学的家长。”
“啊……真是抱歉,我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孩子去医院检查的费用就由我来出吧。”
“医药费就不用了,我只希望像今天这样的突然事件以后不要再来第二次就谢天谢地了。”
“是,真的很抱歉,我回家去一定会好好管教我们家剑持同学的……”
“要真是那样就最好了。”说完,新一便带着珪离开了。
伊达一路领着珪出了学校,带他上了停靠在学校校门外拐角的一辆黑色保时捷汽车,让他在副驾上坐好并系上了安全带,接着又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了一包来的路上临时在便利商店里买的一包冰递给了他敷脸。
“喂,我说。”伊达看了一眼珪脸上的淤青,笑着说道:“你不是一向都挺能打的吗,怎么这么多年的武术全都白练了?这次竟被一个小女生给欺负了,就连牙都让人家给打掉一颗,丢不丢脸了啊。”
“很好笑么……我那是看在她是女孩的份上不想跟她动手,不然就凭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早就被我给打趴在地上了。”
“牙都没了还吹牛呢,不怕漏风啊?”
“我是后槽牙又不是门牙让她给打掉了,漏的什么风。倒是伊达哥你,你昨天不是还跟小忍姐在水之教堂举办婚礼吗?怎么不在北海道度蜜月,跑回东京来干嘛了?”
“额……”珪的这番疑问倒真把他给问住了。一时间,伊达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好了。
其实早在珪看到义兄的第一眼,便已猜到昨日的婚礼肯定是出现了一些突发状况,要不然今天明明应该在北海道度蜜月的伊达哥又怎么会出现在东京,又怎么得空跑来学校接自己呢。
不过话虽如此,却也不好问得过于直接,没法子,只好先侧面的试探一下口风了:
“昨天伊达哥婚礼,我本来也想去北海道参加,吃你跟小忍姐的喜宴的。但却因为今天要上课所以没有去成。不过我人虽然没去,却让直子阿姨帮我给小忍姐带去了一份我亲手做的小礼物,不知道小忍姐她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依照常理,新人一般都是在婚礼过后方才开始清点宾客们所送的礼金跟礼品。而伊达早在婚礼开始之前就已被“拐走”,加上那礼物还是高木在私下里转交给小忍小姐的,伊达当然是不知道这份礼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就算他现在想用客套话敷衍过去,可若待会义弟问起礼物的细节,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回答不上来的。
假如谎言始终都要被拆穿的话,与其叫别人拆穿,还不如自己亲自说开了的好。想到这,伊达便也不再隐瞒了:“不瞒你说,昨天的婚礼让我给搞砸了,因为这事,义父到现在都还不肯见我呢……”
“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搞砸的吗?我想多了解一些昨天婚礼上的细节。了解的越多,到时我也才越好这父亲面前帮伊达哥你求情呐。”
“唉,这事可说来话长啊……”伊达叹了口气,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向义弟回忆起了昨天在婚礼上自己所做的蠢事。
听完义兄的讲述,珪当场便挠起了头:“这种事……这种事实在是太难搞了,就连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了。伊达哥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婚礼上撇下小忍姐不管,而且还跟别的女人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教堂啊!你这样做……你这样做,你让小忍姐她何以自处啊?一个新娘,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被新郎抛弃了,你知道这样有多伤她的心吗,小忍姐作为一个女人的脸面,全让你那一时的愚蠢跟冲动给一扫而尽了!”
面对身旁这位尚未满八岁的小孩子的训斥,伊达无能自辨更无法反驳,只有自责地说:“我当时,当时真的没有想得这样周全……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忍小姐,是我有负于她。”
“做出蠢事后的自责,就像酒后乱性后的‘对不起’一样无耻。你若真觉得自己有负于小忍姐,就应该用‘土下座’的方式来向她道歉并跪求能够得到她哪怕只有丝毫的原谅!任由她打,任由她骂,用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余生全部的爱意跟呵护来向她做出补偿,而不是只有嘴巴说‘自己不好’、‘对不起她’这样的话,这实在是太虚伪!太恶心!太无耻了!”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你只管上下嘴唇轻轻一碰,便要我去做这做哪的,你可知道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做的。就算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