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情不需要理由,更加不需要向什么人汇报。与其问我曲谱究竟为何存在,你为什么不多思考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木偶是不需要思考的,我的主人。”
“我只是吐槽说你是木偶而已,你怎么还真以木偶自居了,我收回之前说你是木偶的那句话。毕竟,你可比普通的木偶要聪明多了。”
“假如非要加上结尾的那一句不可,那这话你还不如不说呢。”
“看来你不懂什么叫幽默;不过也对,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可能也就只学会怎么讽刺人跟摆臭脸了。”
“幽默,怎么我刚才那句话不够幽默吗?”
耀之笑着转移话题道:“夫人是不是有跟你说,待会不管我点什么菜,你都只管做双份然后其中一份给她送去?”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在我或夫人的身上偷偷藏了什么窃听装置吗。”
“要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还用得着用藏窃听器这么下作的手段么,我的脑子,虽然跟豆腐一样粉白柔软,但可绝对不是用豆腐做的。”耀之伸手从她的外套口袋里取出自己之前所写了交给她的菜单,道:“想要做好一位完美称职的女秘书兼女管家,光了解你的男主人是完全不够的,必须要连同女主人一起了解才可以。在这张被你称之为丰盛的菜单上,有三分之一都是明菜小姐所喜欢吃的菜式,因此你并不用做双份,只需要做好一份,然后叫她待会过来这边跟我一起吃就可以了。”
“要我说呀,这工作还是让总裁你自己来做最为合适了。”
“你何不干脆说,我天生就是劳心伤神的命,偷懒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奢望——不,应该是‘痴心妄想’才对。”
“能够一直这样劳累下去,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你是打算一直坐在这闲聊呢,还是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老实说我已经开始感觉到饿了。要是你再不去,我就只好……”
“你想把我给手撕活吞了吗。”
“我才没你想象的那么饥不择食;这么说吧,如果我被困在大雪山里一个礼拜,周围没有任何食物,我也会先吃掉自己的胳膊而不是你。”
“你这话是想表达我很难吃,还是宁愿断臂都不选择伤害我呢?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你对我可真好啊。”
“滚啊……”
说罢,耀之拿起桌上刚喝完的空罐子往垃圾桶一丢,可罐子才刚飞到一半,便被她伸手接住了。
高木接住罐子,转身扔进垃圾桶道:“你就那么自信,觉得自己可以跟我一样百投百中吗?要是丢不中的话,罐子里残留的水滴可是会把地板给弄脏的。”
“你既觉得我在这次的事情上存在太多的私人感情,无法理性的处理好的话。那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其实你本人并未厌恶她到什么恨之欲死的程度,那么又何必把事情做的那样的绝情呢。要我看既然她为了追求爱情而不惜伤害别人的话,那么总裁也应该让她为此而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你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既然是代价,有时所付出的当然要比所得到的还要更多。就算不更多,也至少应该是等价的。但在这次的事情上,为了安抚受伤新娘、中山小姐的心,总裁却不得不要让蒲池付出更多再更多的代价。如若不然,出了这样的事事小,倘事情被宣扬出去,那事可就大了。”
“我不要建议。我要的,是一个决策。”
“于大局……也就是公司的形象来比,蒲池一个人的荣辱似乎并算不得什么。加之你既跟她有仇,那不如便正好借此机会废了她的演艺生涯吧。我想对于一个一心梦想歌唱的人来说,这即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吧?”
“可你别忘了她的合约还有半年就要到期了,到那个时候她照样可以转投别家公司继续她的事业。”
“我奉总裁之命监督集团各大子公司日常运作与人事管理,有关蒲池的续约事宜我当然是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上,总裁如果是想要征求我的意见,那么我可以跟你说上一整个晚上也不嫌累更不嫌麻烦;可总裁既是想要我来做这个决策,当这个坏人,那我们便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事情我自会去办,总裁你只管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就算夫人事后问起来,总裁也可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总不会跟箫儿一样,想要别人的命吧?”
“死亡真是一种令人恐惧的东西么,为何你们每个人都如此害怕它呢。”
“因为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财富。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擅自剥夺他人活下去的权利。”
“放心好了,我从不杀生。”
“你待会出门,一定记住有三加一件事要办,一是思考如何做好今天晚上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