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样的诗词听起来虽好听,可背后的故事,却是叫人感伤呀。”
她说。
启仁向后一躺,道:“启三郎不是李三郎,姐姐也更非当年的杨贵妃。”
“三郎是说我不如杨玉环美么?”
“我可没有这样说呀,”他吓的急忙坐起身来,“吾姐乃是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于一身的千面美人。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我认为人们不应该总是只以年轻、美丽……这样只拘泥于外表的词汇来赞美女性。仿佛在女子漫长的生命中,她们就只应该,同时也只能专心扮演好花瓶跟主妇的角色似的。可是娶妻娶贤,难道这个‘贤’字所概括和包含的,就仅仅只是温良淑德的意思吗?我可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女子真正的美,应该是独立的美,思想上的独立,经济上的独立。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呢,因为着名科学家居里夫人有一句话我很欣赏,那就是‘十七岁时你不漂亮,可以责怪母亲没有遗传一副好的容貌;但如果到了三十岁后依然不漂亮,那么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都没有往生命中注入一些除了外表以外的新的东西。’——我想就算不用我再解释,姐姐也能够理解这所谓‘新的东西’到底指的是些什么东西吧?”
“当然。”玄月答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吧,大概就是学识跟修养。另外还有一颗不惧任何艰辛,打不倒也压不垮的勇敢之心吧?”
“那些优点,我在你的身上全都可以看得到哦。月儿。”
“话虽然说的很好听。但其实你还是更喜欢赏心悦目的脸,还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好身材吧?”
“你这是把我当成个流氓了么?”
“难道你不是吗。”
“我承认年轻的时候我的确有当过矮骡子,流氓之类的市井无赖没错。可那早已都是好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的身上,除了保留了一些流氓专属的厚脸皮以外,可就再无别的什么不良嗜好了。姐姐如要硬说我是个好色之徒,那可真就是冤枉好人了。”
“厚脸皮这么多年来的确是见识到了,至于其它的嘛……呵,那可就真是一言难尽啦。”她说着,还不忘故意停顿了两秒来吊了吊他的胃口。当真是调皮的很。
“我喜欢你直言不讳的性子。”他说,“正因有了你的耳提面命,直言不讳,我才能如此迅速的成长起来。从异世人,成长为了一位真正的王。”
她笑了笑,道:“要是能永远像这样坐在雪地里,在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其它谁也不会来烦我们。一眼望去,周围都是一片纯洁的雪白,等到坐累了,我们就一起躺下来,拥抱着彼此入眠。饿死,或是冻死在这无人的雪地里,等到别人发现时,我们的身体早已经紧紧地永远的抱在了一起,任谁也分不开。记得好像是在哪本书里的男女主人公,最后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吧?”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本书,可是那本书现在还没出版,并且我想也永远不会出版了吧。”
“为什么?”
“这很简单啊。”面对玄月的随口一问,他却很是认真的回答道:“这本书的创作年代是在九十年代日本的经济泡沫和经济危机的产生之后。因为失业人口增多,工作难以带给人们安全感,男人便将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也就是婚姻生活当中。致使无x婚姻在日本家庭中的比重逐渐增大,一部分在婚姻生活中得不到慰藉的女性开始走向社会。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人们压抑己久的人性迫切需要心灵上的抚慰,人与人之间需要**上的相互温暖来确认自我真实存在。而这本书的作者也就是渡边淳先生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不安社会背景下人们内心的焦虑与空虚,感觉到了现代社会夫妻间普遍存在的问题。所以便试图通过自己的作品来慰藉人们情感上的荒芜。而在这个世界中的日本,因为并不缺乏土地资源,经济高速发展,失业率屡创新低……这样的书又怎么会有市场,又怎么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呢?就拿蒲池来说吧:在我之前的世界里,1993年她的一曲刚一问世,首周便登上了公信榜的亚军榜位,发行第六周,销量便破了一百万。并且最终取得了年度排名第六的好成绩,要知道,她当时只不过才是一个刚出道不到两年的新人而已。——而同样的曲子,同样的歌手,如果放在现在来演唱的话,我想它八成就不会再有像另一个世界那样的好成绩了。”
“哦哦……”
她装出一副自己好像有在听,还且还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所以你在那长篇大论了这么多,完事脑子却还是没有转过弯来搞懂我刚才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你说什么我接什么,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如果你要说我的脑子不会转弯,那么你说对了,在你的面前,我从来都是那么耿直的。”
“好吧怪我……也许我下次想要对你说什么时,应该试着直接了当一点。”
“让我来猜猜。”启仁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