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您是伺候东宫的。别说是您,就是这两位嬷嬷……其实也不该跟我出去。”
张嬷嬷跟王嬷嬷面无表情的:“奴婢们只是奉皇上的旨意看护贵人。不管贵人去哪儿,自然都要尽责。”
她们已经各自都换了常服,不是原先的宫装了,除了身上的气质不同于寻常的嬷嬷外,看着倒不算很打眼,可见是有备而来。
盛公公非常的委屈,他可还没换衣裳呢:“那你什么时候再进宫呢?”
宋皎哑然,她哪里知道这个,甚至从没想过。只是想到昨夜的事,心头竟隐隐地牵痛。
她只能笑笑:“公公,别送了,我告退了。”
盛公公追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话没说完,可当着这些人的面又不好说,只能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
养心殿中。
皇帝命魏疾搬了个锦墩,让程残阳坐了。
程大人谢恩,落座之后,皇帝道:“爱卿可知道,今日朕传召你进宫是为何事?”
程残阳欠身:“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皇帝笑了笑:“爱卿你这是谨慎太过呢,还是欲盖弥彰。”
程残阳站起身来:“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他道:“有一件事,朕曾问过豫王,他没有正面回答朕。”
“不知皇上说的何事?”
皇帝道:“朕问豫王他是何时知道宋夜光跟太子之事的。这个问题,朕现在,也想问你。”
程残阳垂着眸子,看不出有什么神情变化。
皇帝瞥着他:“怎么,你也答不上来?”
程残阳事先并没有跟豫王见过面,所以并不知道皇帝问过豫王这话。
但此时此刻,程大人缓缓开口道:“回皇上,大概……是从太子殿下私自离京前往西南的时候。”
皇帝眉峰微蹙。
殿内非常的安静,两个人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旁边那瑞兽头博山炉里的香烟都停了,一线直直地向上飘出。
“是吗。”皇帝终于又开口,玩味的:“你那时候才知道?”
程残阳道:“皇上恕罪,微臣是说,微臣是从那时候确信的。”
“确信……”皇帝笑了笑:“这两个字用的好。程爱卿,你也不愿正面回答朕,那不如就让朕替你回答吧。”
程残阳半低着头,双眼微微眯起。
就听到皇帝的声音很轻地说道:“大概,是从你决定派宋夜光去西南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吧。”
博山炉里的那股烟气忽然扭动了一下,无形的轻烟,如同受了惊的一条虫,慌张散开。
皇帝又补充了一句:“朕的意思是,你就算要护着宋夜光,天下九道,哪里去不得,你竟把她往那条艰难重重生死攸关的路上推,其实你不是要历练宋夜光,你是想让宋夜光当诱饵,来历练太子,因为你一早就料定了,——太子会为了宋夜光而出京,对不对?”
程残阳没有回答。
窸窸窣窣,袍袖摩擦发出细微响动。
程残阳跪了下去。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