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
童知府冷汗涔涔。
当时他们确实得了岳峰送来的宋皎的亲笔警示信,但童知府觉着永州乃大州府,一个琵琶山的毛贼只怕没有这种胆量。
何况他已经收到风声,说是那些贼寇今日就要攻打岳峰。
他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觉着这必然是巡按御史危言耸听,毕竟这位宋按台初来乍到,又懂什么地方民情了。
当时得知这消息的还有永州卢千户,这位卢千户却是个带兵之人,他觉着事情有异,向知府谏言。
毕竟岳峰入夜还派人来警告,这本身已经不同寻常,就算是不实的,也该加紧戒备,至少排查一番白日进城之人。
但知府非但不以为然,反而将他斥责一顿,叫他不要如此拥兵自重,自以为是。
等到城中贼寇点火起事之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若不是卢千户带人浴血奋战,几度堵住城门,若那城门大开,后果便不堪设想。
不过在太子面前,卢千户倒是并没有多说童知府的不是。
童知府说虽接到巡按的手令,但当时贼寇已经入城半天而无动静,他们便以为不会有事……是以疏忽大意。
卢千户未曾辩驳,只顺了童知府的意思,也主动承认是自己疏忽之责。
太子听了两人的话,并没多言,只淡淡道:“幸而永州无恙,贼寇亦被剿灭,你们两个倒也不是罪无可赦。”
童知府如蒙大赦:“多谢殿下宽恩!”
太子瞟了他一眼:“这岳峰地方太小,本宫住的不舒服,明日便会启程前往永州,到了永州再说吧。”
童知府以为已然无事,心头大宽,又听闻太子将亲自驾临,这正是逢迎巴结的大好时机!
于是他反而心头喜欢,便道:“殿下不如今日便驾临永州,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仪眉头一皱。
童知府对上他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猛地颤了颤。
就在这时,一名内卫走了出来,在赵仪瑄耳畔低语了一句。
太子即刻起身,只丢下一句:“你们先回吧!”
童知府跟卢千户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后退到门口,童知府突然想起来:“怎么不见那位宋按台?”
一直在旁边的周百户,被衙差扶着,他担忧地说:“按台大人,连日劳累,听说……病倒了。”
这一大早周百户便打听县衙的人,只听说宋皎病倒了,在内调养。
他本来想进内探望,里头却又说是太子殿下叫人看护,不必进见,是以周百户正忧心着呢。
赵仪瑄回到里间,却见宋皎跪坐在地上,似乎想要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试了两次,却偏站不起来。
太子又笑又怜,忙过去将她轻轻抱起来:“这是在做什么?你要什么?怎么不叫人?”
宋皎被他抱起,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包围过来,几乎又逼得她缩成一团。
原先在门口的李卫长见状便又退了出去。
宋皎深深呼吸:“殿下、放我下来。”
赵仪瑄将她轻轻地放在床边,含笑看着她道:“是不是饿了?你想吃什么,本宫喂你。”
宋皎看了他一眼,道:“不用,微臣不饿。”
太子看她脸上有些恼色,便问:“怎么了?是谁给了你气受了?”
这话问的有趣,除了他,谁还能让她……
宋皎眼睛瞪了瞪。
赵仪瑄突然意识到:“身上不舒服?”他向着宋皎身上打量了会儿,若有所思地:“先前本宫已经给你上了药,没好点儿么?”
宋皎心头一凉:“你、你说什么上药……”
先前她昏昏沉沉的,早分不清如何,竟不知道赵仪瑄给她敷药过。
太子心里担忧的是那药不不管用,便皱眉问道:“难受的厉害么?你别怕,让本宫看看……”
宋皎不等他说完便喝道:“殿下!”
太子一怔,却见她眼波摇曳,双颊泛红,竟连耳垂都红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