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罢甘休,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吩咐侍从:“叫人挡着些!”又催仵作:“赶紧!”
程子励自打入狱,就没怎么吃东西,胃小小的缩着。仵作的手开始颤抖,就算他也算是大理寺里见惯风云的人物了,在这样暗夜来开尸,到底是忍不住心悸,何况身边还有个小阎王在不停地催。
陶避寒不耐烦,将他踹开,自己拿了一把薄刃刀,把那胃轻轻地剖开。
他不敢过分用力,怕损到里头的东西。
果然,在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中他看到一点纸样的,陶避寒把刀扔掉,不顾腌臜,自己小心地探手要将那张纸拿出来。
就在他伸手去够的时候,外头廊下脚步声起,与此同时还有个人叫道:“程大人到!”
陶避寒不动,甚至有些置若罔闻,他不错眼珠地看着手中的那东西:“灯笼!”
仵作急忙挑灯过来,借着灯影,陶避寒看到上面已然有些模糊的字迹……字迹娟秀可人,极其漂亮,这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就在他想继续细看的时候,门口处一阵风吹了过来。
陶避寒转头,却见门口处站着一道身影,淡淡的灯笼光中,映出了程残阳并没多少表情的脸,直到他看见板床上躺着的……那已经给开了膛的程子励。
程残阳身形猛然一晃,像是给人从正面狠狠猛拍了一掌似的,整个人要跌出去。
身后一左一右有人将他扶住,左边的是徐广陵,右边的是诸葛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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