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去齐家,我自会处处小心,就算当真有什么事,我也定有退路,诸位不必太过忧心,我不在这些日好生守好寨子即可。”
”是。”
不管如何,沈隽最后还是决定,去齐家一趟再说。
若是一切情况如常,他便可放心纳用齐家,也安心将虞宛宛交托给齐风,若是到时候发现任何异常,大不了拉着虞宛宛便跑,也好让虞宛宛看清楚那齐风的真面目,死了那条心。
不过七日之后,众人便启程出发了。
齐风安排好了扬州一户姓余人家的身份,给虞宛宛和沈隽两兄妹,其余完全按照正常接亲的流程,带着嫁妆,水路北上,前往汝阳而去。
接亲的游船华丽高调,比以往虞宛宛坐过的都要大,总共有三层之高,最上面一层就足以住下虞宛宛、齐风和沈隽几人,中层住的是明玉、赵坤等几个亲随,下层则是护卫和船夫之类。
游船上上下下,全都挂上红绸和灯笼,还四处贴满喜字,从岸边一眼看去红红火火,喜气横溢,不用问都知道是有人接亲。
虞宛宛也是,早早就换上一身大红喜袍,戴上鎏金凤冠,精心装扮下来,那朱唇榴齿,杏脸桃腮,待嫁新娘,人生中最重要的事,自然是美到了极致。
上船之后,虞宛宛便与婵儿待在阁楼屋内,闲来无事,看看两岸风景,吃些碟中零嘴,倒是悠闲自在。
虽是冬日,扬州天气比起云湖山上要暖和太多,就是春去冬来,上一回岸边还是碧绿如茵,草长莺飞,这回,就只剩下一片衰败凋零的景象。
婵儿望向窗外,看着一幅幅物是人非的景象,忍不住叹息一声,“上回此番情景,还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没想到这才过去大半年时间,姑娘就要另嫁他人了。“
就连婵儿也没想到,她家姑娘竟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也不知,太子若是知道,她家姑娘这就要跟齐风成亲,会不会一怒之下,带着人杀到齐家抢亲?
不过,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子应该早就忘记他家姑娘,另有新欢了吧。
毕竟,人家可是太子,操劳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多闲心,惦记着一个只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
虞宛宛不知想起什么,也跟着嗤笑一声,应和说道:“对啊,上回也是在船上,表哥差点把我们都杀了呢,现在想想,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之前,沈隽被官兵搜擦,躲到他们船上,也是虞宛宛头一回跟沈隽见面。
当时他们都快被沈隽给吓死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成为待她最好的男人,如兄如父,比起凤霁、楚二那些臭男人,可靠得太多了。
到了夜里,游船上灯火通明,水中倒影交相呼应,缓缓在汴河中央逆流航行。
船上,众人聚集在大堂,简单用过晚膳,便各自早早回房歇息。
齐风推门进去,合上房门,走入屋内,点燃蜡烛。
暖黄火光下,才见角落里黑暗中隐约藏着个人影。
齐风眉头一皱,回身看了眼背后,确认外头无人,这才开口,几乎听不见音量只能瞧见嘴形,“你来做甚,也不怕叫人发现。”
男人黑衣蒙面,看不清面容,只能齐哦见眼眸之中射出两道精锐的光芒,道:“谢统领有话要传,说是一切按照计划准备就绪,只等主上下令。”
齐风微微点头,“知道了,你不必再来,沈隽此人谨慎,一旦察觉异样,便会前功尽弃。”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可还未开口,便听门外“咚咚”敲门声音传来。
是虞宛宛。
在门口娇声询问,“郎君,你睡了么?”
许久没有反应。
虞宛宛举起胳膊,又敲了两声门。
房门迟迟打开。
便见男人一袭白衣,背着光线立在门口,风姿神俊,气度飒飒。
只是那张遮挡住容貌的面具,总让人想要窥探究竟。
也不知面具底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容貌?
先前,齐风过答应成亲之后给她看容貌,虞宛宛便也老老实实,打算等到成亲之日再看了。
压下心头想法。
虞宛宛推门进去,依靠男人身上。
“郎君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莫不是,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齐风胳膊顺势揽过她的肩,“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虞宛宛娇媚含笑,关上房门,便拉着他的胳膊,带着他朝着床榻方向走去,还故意撩人的语气说道:“过来让我仔细检查一下。”
她将男人拉着,来到床边坐下,一双手,便开始拆解他的腰带。
齐风无奈,“你不是说,成亲之前不让碰了?”
前两日,虞宛宛被他弄得好疼,一气之下就说了那番话,可这才没两日呢,她先忍不住过来找他了。
虞宛宛最擅长耍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