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谢过他的好意,等到对方离开后,她和保镖打了个招呼,走到一侧栏杆旁,从上向下看。
舞池里人挤着人,更有甚者,喝多玩疯了,抱在一起热吻。
尖叫声、起哄声,伴随着砰砰作响的音乐,场面十分劲爆。
易韶站在一旁,坏笑了声,推推她:“去玩玩?”
“不去。”凌初喝掉酒,懒洋洋地转身,靠着栏杆。
她看起来外向又不正经,其实不喜欢应酬,更讨厌混乱到失控的场面。
易韶无趣地“啧”了一声,说:“那我去了?”
易韶则和她相反,看着温和礼貌,骨子里又疯又渣。
凌初嫌弃地摆摆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易韶迅速和路过的一位美男对上“渣浪”电波,携手下了楼。
“凌初。”易韶刚走没多久,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初转过身,看清是谁,惊讶地挑起眉:“西莉亚?你还没死呢?”
“……”西莉亚气得眉毛倒竖,狠狠道:“你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凌初歪头轻笑:“怎么,你是要给我殉葬,所以非得死在我后面?别了吧,死都死了,我不想坟里再被塞进个废物。”
西莉亚怒火冲天,捏着拳头冲上来,想要给凌初一个教训,被她身边的男人一把拦住。
“西莉亚。”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西莉亚动作一顿,不甘地瞪了凌初一眼,挽住身边人的手臂,告状:“卡特尔,就是这个婊……”
话说一半,余光瞥见凌初脸上冷淡的笑容,西莉亚哆嗦了下,差点咬到舌头:“……女人害了我哥哥,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要帮我教训她。”
卡特尔安抚地拍拍未婚妻的手臂,向凌初颔首打招呼:“凌小姐,又见面了。”
凌初歪靠在栏杆上,耷拉着眼皮,打量来者不善的两人,懒笑一声:“哦,真巧。”
话没什么特殊意思,配上她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嘲讽满满。
卡特尔微不可见地蹙了眉,当做没听出来,笑着说:“西莉亚和你之间似乎有些误会,方不方便一起喝一杯,聊聊。”
“不用了,不是误会。”凌初扯开嘴角,对着西莉亚笑得恶劣:“为社会铲除毒瘤,人人有责,不必特意道谢。”
“你!”西莉亚恨的眼圈发红,恨不得挠死凌初。
那次宴会后,船上的主谋被一波端,她不沾手家里生意,调查后得幸逃过一劫,却因为参加不法带颜色的恶性聚会,被驱逐出境。
本以为这就够屈辱了,没想到回到家里,各自有私生子、女的父母干脆地放弃了赛勒斯,而没有本事的她,从哥哥出事后,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想到这西莉亚更恨了,挽着未婚夫的手不自觉掐紧。
“西莉亚!”卡特尔提高的声量唤醒了西莉亚的理智。
她看着被未婚夫甩开的手,心里的怒意和委屈又上了一层。
在赛勒斯出事前,卡特尔简直是理想丈夫的代表,可现在呢?
西莉亚心中蓦然升起恐慌。
凌初没兴趣看这对表面未婚夫妻演戏,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转身离开。
卡特尔见状,连忙拦住她:“其他品牌的车手彼此认识,驰宇是新进品牌,凌小姐作为驰宇车手,总不好搞特殊,不如我当中间人,大家认识认识,如何?”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切中要点,凌初可以不为自己结交,但是为了驰宇,一些必要的交际还是要有的。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些无聊,很有兴致看看对方想卖什么官司。
凌初故作思考,犹豫了一会儿才应下,走时看了眼保镖,后者会意点头,跟在三人身后,一同下楼走出别墅。
外面有一个下沉式的圆形休息区,中间摆着打碟机和混音台,一群男男女女围着乱舞。
混乱程度比屋里有过之无不及。
卡特尔让凌初稍作等候,他去屋里叫其他车手。
刚一走,西莉亚就对凌初冷笑了声,走到一个穿着迷彩工字背心的型男身边,用一种写作“阴狠”,被凌初读作“贼兮兮”的眼神,一边瞄着她,一边和对方哔哔赖赖。
凌初看到壮汉顺着西莉亚的手,向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拎着酒瓶大步走过来。
走到近处,他把酒瓶随手放在凌初身边,用带着□□的眼神打量她,弯下身轻浮地凑近:“嘿,听说你是驰宇的赛车手,不知道你的技术怎么样?”
“技术”两个字被特意加了重音,懂得都懂。
在场大多都是双重意义上的老司机,从凌初这个生面孔出现时,许多人的视线就在她身上。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