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不是有点装逼,是过于装逼。”
凌初:“……”
看到老板脸色不好,想到自己上一份工作被辞退的理由,乔安打工人精神爆发,语气平静,艰难地补了一句:“但我们还是爱您呦,么么哒~”
凌初:“……”
倒也不必在夸人的时候,露出这副“钱难挣,屎难吃”的模样。
…
比赛结果出来,但并未能下最终定论,那位撞击凌初的赛车手向赛方提出申诉,说凌初在比赛时故意打人,要求取消她的成绩。
凌初的团队们都被气乐了。
好家伙,他们还没说什么呢,这孙子还敢恶人先告状。
双方在赛方裁判面前对峙起来。
作为各自汽车的代表,凌晔和对方的负责人也从观众席上走了过来。
撞人赛车手的头盔最后是用工具拆开取下,现在他抱着“残骸”,指着凌初胡搅蛮缠:“打人行为严重违反了赛车规定,我不仅要求取消她此次成绩,之后还会向汽联申诉,吊销她的赛车执照。”
这就有点不要脸了。
凌初方的工作人员立马喷道:“放屁,当时的情况下,明明应该是你转弯避开,我看你就是恶意干扰我方赛车手,故意使坏。”
对方双手一摊,无赖道:“我当时太过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无法掌控方向盘,但这不是她打我的理由吧。”
这话说得太无赖,在场比赛的选手最低都拿了e照,怎么可能连这点心里素质都没有?
可赛车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他们根本无法证明对方是有意的。
车手俱乐部的负责人,面上恭敬,笑看向凌晔:“凌总,你看,我们虽然是小公司,但也有原则底线,车手被攻击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不好意思了。”
凌晔沉着脸,目光猛地射向他,负责人心里一凛,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得罪凌晔,可这是上面的吩咐,他一个小负责人只能照做。
怪就怪驰宇势头太快太猛,挡了其他公司的路吧。
眼看对方占了上风,驰宇团队的人心里又气又急,但却没有一个人责怪凌初的冲动。
还有个小修理员,在她耳边气哼哼地说:“早知道,比赛前我就一扳手砸爆这龟孙儿的狗头了,什么东西,呸!”
凌初被他逗笑了,看够了戏,伸个懒腰站出来:“现在该我说了吧。”
那个赛车手瞪着她:“你有什么好……”
“嘘!”凌初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压低声音阴测测地说:“要是觉得脑子比头盔硬,你可以再逼逼一句试试。”
赛车手:“!!!”
他看看怀里的破头盔,僵硬地扭头看裁判:“裁判,她不仅打人,现在还在威胁我,太嚣张了,我强烈要求赛方撤销凌初的成绩。”
“别瞎说哈。”凌初抱着胳膊,懒散地晃晃腿:“我是守规选手,从来不打人。”
赛车手嗤了一声:“有视频,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赖掉的。”
凌初无所谓地扬了下下巴:“那你仔细看看视频,我当时是在打人吗?”
裁判调出视频,无人机在上方拍摄,能看到两车接近时赛车手探出身体,面色惊慌地对凌初喊,凌初的车夹在他的车和桥边栏杆间,缝隙很小,往哪边转方向都会发生碰撞。
此时凌初减慢车速,擦身而过时打开窗子,伸出手向对方探过去,从视频上看目标不是车手,而是方向盘。
她似乎想要帮对方转动方向盘,但是没有估计好速度,一拳“撞”上了对方的头盔。
临走前,还一脸愧疚地对对方喊了句话,像是在道歉。
所有的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十秒间,比赛时看不清楚,现在看着慢镜头回放,无论谁见到凌初的表现,都无法说她是在故意打人。
赛车手自己都懵了。
淦,要不是亲耳听见凌初骂脏话,就这个愧疚自责的表演,谁踏马能想到对方是在故意打人?!!
凌初团队大松一口气,一个个横眉竖目,骂对方选手恩将仇报、臭不要脸。
车手和负责人都被这一反转弄傻了,磕巴着说:“可、可是我确实被打了。”
这下连赛方都不站他了,敷衍地安慰几句,并没有做出处罚决定。
这个比赛由几家公司联合举办,他们想要排挤驰宇,对任何能给驰宇造成麻烦的事项,都乐见其成。
但是赛事本身不能出现问题,因为为了保证公正公平性,汽联会派出专员监督赛事。
汽车生产商圈子里的抱团排外,他们管不着,但决不允许有人插手进赛事里,所以在证据如此无力的情况下,凌初成功全身而退。
车手和负责人没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心里又恨又怕,惶惶然正要离开,凌晔忽然说:“关于此次事件我方后续会报警,具体是否为人为,由警方判定。”